“我也不參加奧運會。”小白領呵呵的笑兩聲,看著凌然轉過頭來,趁機問道:“那個……凌醫生,我的跟腱和劉威晨的有啥差別?”
凌然看了小白領一眼,對護士道:“掀起來一些。”
護士于是將蓋在小白領身上的手術洞巾掀了起來。
凌然低頭看看,道:“劉威晨的比較長。”
小白領面對護士,臉刷的紅了:“開……開玩笑哈。”
“不開玩笑。”凌然看看小白領,道:“劉威晨的長度是平均長度的兩倍,你大約只有平均長度的三分之二。”
“我……”小白領突然有些反應過來:“你說的是跟腱?”
“你問的不是跟腱嗎?”凌然莫名其妙的看向小白領。
小白領愕然:“我問的是,我就是聽著不像。”
“感覺腦子有點糊涂。”凌然說著對呂文斌,道:“測一下。”
“哦。”呂文斌按照習慣,問:“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李洲。”小白領回答。
“年齡。”
“29。”
“自己記得跟腱是怎么斷的嗎?”
“被高利貸追砍,斷掉的。”小白領李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唏噓的像是49歲似的。
呂文斌愣了一下,稍微轉移了一下詢問的方向:“為什么借高利貸?”
小白領李洲慘笑一聲,注意到四周醫生們的目光,不由傾訴欲大增:“準備結婚,女朋友說要30萬的彩禮,我說太多了,女朋友說可以還一半,主要是好看,她表姐什么的出嫁,都有20多萬,她讀了大學,不能比中學畢業的表姐們的彩禮還少。我說沒有,她就說倆人一起貸款,后來出了彩禮,婚禮之類的錢又不夠了,就只好繼續貸小額,最后還不上,高利貸的來追我,我就跑,結果從臺階上跌下來,跟腱就斷了……”
呂文斌的臉都黑了,就連凌然都被這個故事給吸引了,問:“所以,跟腱就是摔斷的,不是割斷的?”
李洲愣了一下,道:“是摔斷的……”
“所以你剛才在故意提供錯誤信息?”凌然嘆口氣。
“怎么是故意……不是,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我老婆跑了啊,說好還一半的,她拿去買包買口紅,我一個人的工資還利息都不夠……”
“能做全麻嗎?”凌然懷疑的問麻醉醫生:“要不要請神經科的人來會診?”
“不用。”麻醉醫生笑了:“不過,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咱們要不半麻了好聊天?”
“全麻。”凌然額外多解釋一句:“他的信息錯誤率太高了,容易誤導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