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正常的。
直到列車廣播再次響起:“旅客朋友們,現在高鐵上有一位重病旅客,我們急需醫務人員的協助……病人目前在7號車廂……”
身體緊繃的邵老板猛然松了一口氣。
凌然、余媛和霍從軍,都猛的抬起頭來。
霍從軍更是興奮的心臟狂跳,兩腿一蹬,就……站起來了!
“太難得了。”霍從軍興致昂揚的道:“走走走,去看看,咱們專業可對口啊。”
霍從軍一邊說,一邊拉著凌然和余媛就走,且道:“我給你們說,醫院里救人不稀罕,能在外面救人才厲害。你們算是運氣不錯了,我當年轉業到地方,怕是等了四五年,才遇到一次要醫療救援的,還是個腹瀉不止的。”
“撈回來……不是,救回來了嗎?”余媛好奇的問。
“腹瀉暈厥有什么救不救的……”
嗤——
背后的商務車廂的自動門開啟,一人踩著堅實的步子,走了出來。
此人眼神疲憊,下身休閑運動褲,上身硬領襯衫,一手抓著外套,嫻熟的套上身,絲毫沒有要拉拉鏈或系紐扣的意思,與此同時,他用右手拍了拍胸口,錯愕的低頭看了眼,又如釋重負的抬起頭來……
霍從軍對了下眼神,就皺起了眉:“也是個醫生。”
“內科的。”邵老板在后面來了一句。
霍從軍點點頭:“威脅不大。”
三人繼續往前走。
又是兩人自車廂的中段站了起來。
此二人一老一少,老的約莫霍從軍的年齡,少的約莫余媛的年齡,同樣是眼神疲憊,面帶即將實現人(zhuang)生(b)價值的振奮。
霍從軍瞄了一眼兩人的手,確認道:“外科的。”
余媛重重的“恩”了一聲。
凌然繼續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重新低頭打游戲,以免被封號。
“麻煩讓一下。”
一名坐在窗邊的中年人,手提老舊的公文包,擠了出來。
霍從軍登時大急。
“不行了,得加速了。這是從滬市開出來的高鐵,出來開會和開飛刀的人太多了。”霍從軍的腦海中已生出人盡敵國的感慨,雙手向前一撥拉,腳步就加快了速度,剛才閑庭闊步的形象就算是賣掉了。
又是一名醫生,從前面列車的二等座的位置站了起來。
他只看了霍從軍一眼,嘴角溢出微笑,接著,他轉身就跑了起來……
他跑了起來!
跑的飛快!
他的前面有位站票的群眾!
他高高躍起,他用一個跨欄的動作,越過了過道中間的群眾,還有心情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