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方醫院的,是體校畢業的法醫吧。”霍從軍嘟囔了一句,也只能小步跑了起來。
車廂廣播在繼續召喚:“請有醫療背景的旅客,到7號車廂來,我們有一位重病旅客急需醫務人員的協助……”
沒有醫療背景的旅客們,用崇拜、熱情、鼓勵和贊賞的目光,看著從自己面前經過的七八位,十七八位的醫生們。
有的人隨身攜帶著白大褂,此時已經按捺不住的穿上了。
如果將醫院里救人的成就感設定為-10到10的話,能在列車上,在眾人圍觀中救個人,那對醫生來說,起碼能再多堅持兩輪挨揍,差不多就是12年的職業生涯。
霍從軍、凌然和余媛到達七號車廂的時候,患者身邊已經圍攏了五六個人。
隨著他們的到來,后半截清空的車廂,已經顯的有些擁擠了。
“要不然,我先讓乘客們離開?”列車長試探著問。
“不用。”
“沒事。”
“沒關系。”
醫生們紛紛拒絕。
開玩笑,乘客全部離開,就留下一堆醫生?那和教學查房或者指導手術有什么區別?
“這樣子,咱們先請有臨床經驗的醫生上手看一下,我自報家門,我是瑞金醫院腎臟科的主任醫師屈盛咨。”
“華山醫院神經內科主任醫師勞卦藤。”
“見過。”
“是,上次舊金山那會,咱們還一起會診了一個病人。”
“幸會幸會。”
等兩位頂級醫院的主任醫師敘了話,再有人略有遺憾的自報家門:“我是浙兒醫院新生兒科的副主任醫師常愛達。”
“南京鼓樓醫院肝臟外科副主任醫師葛贛淄。”
“華西醫院婦科副主任醫師端酪超。”
老霍不想再等了,頂級醫院的副主任醫師,那也是副主任醫師。
霍從軍重重的咳嗽一聲:“我是云華醫院急診科主任霍從軍。”
他也是有些遺憾的,這要過幾個月,急診中心要是給成立了,再說出來可就牛掰了。
在場的醫生們也感覺到了威脅,人家是急診科的啊,對癥來著。
至于在場的一群小醫生,自然不用亂報家門浪費時間了。
霍從軍雙手向前,分開幾人,來到了患者面前。
早來的醫生已是做了初步的檢查,此時與霍從軍先低聲交流兩句:“心率過速,96沒有腦梗的跡象,患者呼吸微弱……”
“有可能是腫瘤或外傷引起的喉阻塞,病人的家屬在嗎?”神經內科的主任醫師勞卦藤問了一句。
“沒有受過傷,腫瘤……不知道啊……”患者家屬是個40多歲的中年女性,敢看不敢看的望著這邊,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
“不管是什么原因導致的,首先做氣管切開,解決呼吸困難。”霍從軍做慣了急診科,與專業科室的醫生們的做事方式截然不同,三兩句話中,就做出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