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香滿園隨風起舞,像是舞劍的項莊似的,徐徐靠近一名臀大肌很發達的青年女性。
“小心。”男生一把拉起了女生,指了指身后的大鵝,露出一個干凈的笑容。
女生羞紅了臉,像是卷曲的吊蘭似的。
剛從健身房里出來的呂文斌,望著噴水池旁的柔情似水,忽然涌起一陣的煩躁,不由快走了幾步,直到進入手術室,才覺得渾身輕松下來。
“呂醫生,你做一助?”張安民才做到第三臺手術,尚在有意謙讓。
“那行,這臺我做一助。”呂文斌就沒什么要謙讓的意思了,當仁不讓的站上了一助的位置。
張安民有些遺憾的站到了凌然的對面,拉著勾,跟完了今天的第三場手術。
“好了,抓緊手術一下,再做兩臺手術,咱們休息。”凌然說著轉頭問張安民,道:“你的膽囊手術是什么時間?”
“后天……后天才是手術日。”張安民莫名的有些慌了,一天五臺手術,站都要站十幾個小時的。
凌然點點頭,道:“后天把具體的時間發郵件給我吧,咱們休息……30分鐘,等下一臺手術準備好。”
凌然說完就走了,呂文斌抓緊時間關腹,張安民跟著幫忙,倒也節省時間。
一波做完,再回到休息室,30多歲的張安民,已經感覺到渾身的疲憊了。
他從自己的儲物柜里取了煙,再招呼一聲:“呂醫生,抽煙嗎?”
呂文斌猶豫了一下,道:“那一起,稍等。”
呂文斌也到儲物柜取了煙,和張安民一起出了休息室,邊走邊道:“我平時不太抽煙,偶爾玩著抽。”
“不抽煙更好。我是沒辦法了,讀書的時候就抽煙。”說話間,到了天臺,張安民就讓了根自己的煙給呂文斌。
呂文斌不客氣的拿到了手里,掃了眼,見是10塊錢一包的紅雙喜,不由一愣:“張醫生,你這個主治省的很啊。算了,試試我的。”
“我算什么主治,我升主治的前一年醫療改革,根本沒見過錢。”張安民說著接過呂文斌的煙,就見煙身上,“中華”兩個字反著光。
張安民的嘴唇不由哆嗦了一下:“大中華?這么**?”
“這有什么**的,您出一次飛刀的錢,就能買幾條了。”呂文斌笑著捧張安民。
張安民苦笑:“我出什么飛刀啊……”
說著,張安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抬眼看向呂文斌,問:“你經常跟著凌醫生出飛刀?有錢拿?”
“有。”呂文斌干脆的回答。
“能分多少?”張安民忍不住,他是真的想知道。
呂文斌咂咂嘴:“少的200,多的500吧,最多一次1000。”
“那也不少了,凌醫生一周能出三次飛刀吧,你怎么都能分個千兒八百塊了。”張安民算著賬,內心稍微有點平衡了,這也就是個煙錢了。
呂文斌剛點起煙,過嘴就想吐出去,被張安民的話給逗笑了,不由咳咳的咳了起來。
“一臺哦,按次算錢都是老黃歷了,現在誰敢給凌醫生開這樣的價。”呂文斌笑著搖頭。
“一臺?那凌醫生出去一次做幾臺手術?”
“你覺得呢?”呂文斌抬起臂圍38厘米的胳膊,笑著吸了一口煙,迅速的吐了出來,看起來像是個常年健身的單身大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