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民對這樣的時間點也漸漸熟悉了,最近一段時間,他跟著凌然做手術,凌晨三點都有起床的時候,凌晨4點簡直就是做手術的標準時間。
睡了四個小時的張安民,感覺渾身充滿了精力,只是有些擔心的問左慈典:“凌醫生狀態如何?”
“凌醫生?他用那個什么達芬奇睡眠法的,一般人學不來的。”左慈典搖搖頭:“反正,他的精力好的很,你就不用擔心了。”
“畢竟是年輕。”張安民笑一笑,就趕緊上手術去了。
他年輕的時候,也經常熬夜30個小時的做手術。當然,那時候都是做二助一助,現在……也差不多。
10臺手術做完,才是早上9點鐘。
不用凌然多說,大家乖乖的改簽商務座,不到中午12點,就趕回了云醫,再看手術板,下午4點鐘開始,又安排了兩臺手術,可以說是一點事兒都沒耽擱,安排的妥妥當當。
凌然給眾人放了假,自己就鉆進急診室玩去了。
左慈典招招手,將眾人叫進一間談話室,門一關,就開始遞信封。
雖然是早有預料的,但是,捏到厚厚的信封,張安民還是有恍若隔世之感。
“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去查個房。”左慈典是住院醫,自然是要管床的,好在出去做飛刀不用寫病歷,又是一樁好處。
病區。
病房內,永遠是熱熱鬧鬧的。
病人、家屬、綠蘿、吊蘭,各自占據病房的一角。
左慈典分管20張床,在凌治療組中算是中等水平。
作為住院醫師,他的查房就快多了,主要是看看病人的恢復情況,有沒有突發狀態,另外,就是指導即將做手術的病人,禁食禁水,說明注意事項等等。
左慈典懷里揣著自己的大信封,心情也滿是不錯,一路笑瞇瞇的查著房,還沒查到一半,卻是被病人家屬給攔住了。
“那個,左醫生,我聽說,醫院里是有一個請飛刀的說法,就是請別的地方的醫生過來做手術。”病人家屬拉著左慈典,低聲詢問。
剛剛高鐵刀回來的左慈典心里立即繃起了一根弦,道:“是有這么一回事。”
“那我們要是請京城的醫生過來做手術,還是可以在咱們醫院住院,用醫保是吧?”病人家屬明顯是確認的狀態。
左慈典緩緩點頭,問:“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屬?”
“丁帆。揚帆起航的帆。是我父親,肝內膽管結石的肝切除。我們幾個做子女的就考慮,要是咱們醫院能請飛刀的話,最好還是能請個京城的醫生過來做手術……”
“你們不是聽說凌醫生的名氣,才過來的嗎?”左慈典打斷他的話。
病人家屬傻笑兩聲,再低聲道:“這個……我們是聽說凌醫生的名氣挺大的,所以這才上門求醫。不過,凌醫生畢竟年輕,您說肝切除這么大的手術,我們做子女的確實是擔心。老實說,我們經濟上還是比較寬裕的,幾個子女也都愿意拿錢給老父親看病,所以,我們就給聯系了一個飛刀的醫生……”
左慈典聽到這里愣住了:“你們已經聯系了飛刀醫生。”
“我二哥聯系的,他是做生意的,人面比較靈活,那個,我是想著,再跟咱們大夫商量一下。”病人家屬說的有理有據似的,只是完全不符合醫院的規矩。
不過,飛刀的規矩,本來就是沒人保護的。
左慈典緊皺眉頭,隨口敷衍幾句,立即出門來,并撥了電話給霍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