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上店小二給了點銀子,幫他燒了一大桶熱水,然后在房間里舒舒服服泡了個澡。
他沒有潔癖。
但不代表他不講究衛生。
哪怕在山里生活的時候,他都是相當注重這點。
比如他那時候穿的衣服,起初明明是青色的,最后愣是讓他漂洗成白色了。
咚咚咚——
當夏凡泡完澡重新換了身衣服,正準備前往床上修煉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進來。”
夏凡隨口說了句,然后坐在桌椅邊上倒了杯小二不久前泡的茶。
“前輩,打擾了。”
房門輕輕推開,沒想到來者竟然是顧溪橋。
“你怎么來了?”夏凡順手將倒好的茶推向顧溪橋道。“坐吧。”
“前輩,晚輩不宜久留,今夜冒昧前來打攪前輩,只因為晚輩有一件要事想要詢問前輩。”
顧溪橋走到桌前沒有坐下,他態度恭敬地朝夏凡拱了拱手后,頓時露出一副憂慮不安的模樣道。
“什么事?”
夏凡拿回遞給顧溪橋的茶自己喝了起來。
“晚輩聽聞,前輩離開衙署后便受到了鎮武司冷煙的邀請,彼此一直暢談了半宿?”
顧溪橋心懷忐忑道。
“是有這回事。”夏凡漫不經心道。“話說回來,你們的消息很靈通嘛。”
“前輩,如今朝廷攻伐宛陽在即,救苦軍方面怎么可能對鎮武司潛伏在宛陽的細作坐視不理。”顧溪橋一臉苦澀道。“事實上您在見了鎮武司的冷煙后不久,救苦軍在城內的眼線便立刻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蘇首領。”
“哇,你們這是在拍諜戰劇嗎?”夏凡撇撇嘴道。“既然你們都知道冷煙那個女人是鎮武司派到宛陽的細作,為什么不早早讓人抓了她呢?”
“前輩,晚輩對此同樣不解,興許是蘇首領另有深意吧。”顧溪橋輕嘆道。
“行吧,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夏凡淡淡道。“又或者說是蘇云驍讓你來的目的。”
“蘇首領想要知道,鎮武司是否拉攏了前輩。”
顧溪橋不再拐彎抹角。
“是的。”
夏凡坦然承認道。
“前輩您是答應了?”
顧溪橋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和他們達成了一個交易。”夏凡神色平靜道。“但前提是對方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什么答復?”
顧溪橋下意識脫口而出。
“關于忘魂宗與河洛傳人下落的情報。”夏凡忽然朝顧溪橋笑了笑。“如果你們也能告訴我這些情報,我同樣不介意幫你們哦。”
“忘魂宗……河洛傳人……”
顧溪橋嘴里喃喃自語了兩句,旋即苦笑出聲。
“前輩,您為什么想要知道這兩者的情報呢?”
“因為人生就是不斷在尋找答案的一個過程啊。”夏凡胡謅了一句。“反正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該干嘛就去干嘛吧。”
“前輩,難道您真就打算與救苦軍為敵嗎?”
顧溪橋仍不甘心道。
“你覺得救苦軍配和我為敵嗎?”夏凡忍不住嗤笑道。“小伙子,不要想太多,這就是一樁等價交換的交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