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澤急不可耐道。
“城南。”老管家道。“在聽聞這個消息后,老奴便已經讓人去尋找少爺的下落了。”
“打聽清楚那個混小子為何要私自離島了嗎?”
薛澤心煩氣躁道。
“據說是少爺打探到了鶯鶯小姐的下落,所以才帶著人匆匆前去找鶯鶯小姐了。”
老管家毫無隱瞞。
“什么?鶯鶯那丫頭還在南郡?!”薛澤神色一怔,轉而陰沉下臉道。“難道是那個女人騙了我?!她人呢?為什么她還沒有來見我!”
“回稟老爺,需要老奴親自去請她過來嗎?”
老管家如同雕塑道。
“不必了,我們現在立刻去城南!”薛澤稍微冷靜下來,朝著冷落在旁的中年男子道。“讓樊兄見笑了,愚弟憂慮犬子的狀況,恐怕要暫時失陪一下了。”
“薛兄盡管去吧,在下便在驛站這等候薛兄歸來。”
中年男子不以為意道。
薛澤不再多言,朝著中年男子拱了拱手便帶人徑直離開了驛站。
而中年男子在薛澤走后,轉身便重新回到了大堂,挨個仔細檢查起地上的尸體。
良久。
他面色凝重地喃喃自語了一句。
“還真是他們下的手啊。”
……
“敢問薛大家不知何事急喚來奴家?”
當薛澤率人離開驛站不久。
柳紅袖便故作慌張地出現在了薛澤的面前。
“柳幫主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薛澤目光不善地看向姍姍來遲的柳紅袖道。
“不知薛大家這是何意?”
柳紅袖不由驚愕道。
“你之前在什么地方?”
薛澤見柳紅袖不似作偽的樣子,皺眉冷哼了一聲。
“奴家之前一直都陪伴在彩櫻身邊啊!”
柳紅袖聞言頓時訴苦起來。
“奴家可是依照薛大家的吩咐,這兩日都在給彩櫻造勢吸引薛冉少爺的注意,不料今日有個自稱垚州鐘離家的男子成為了彩櫻的入幕之賓,對方竟不識好歹想要輕薄彩櫻,所以奴家在處理這人的時候頗費了些時間。”
“垚州鐘離家的人?”
薛澤頓時被吸引了注意。
“是的,就是那個鐘離家!”柳紅袖特意咬重了一下字眼。“奴家一開始也不敢輕舉妄動,后來見他輕薄彩櫻才實在忍不住出手了,隨后奴家用**術試探后才發現,這個自稱垚州鐘離家的男人根本就是個假貨!”
“他其實就是個精通偷盜的江湖小賊,對方在盜取南郡阮家的大量錢票后聽聞了彩櫻的名聲,然后便打算一親芳澤,為了避免讓人覺察異樣,他才自稱是垚州鐘離家的人……”
“后來呢?”
薛澤瞬間失去了興趣。
“后來奴家便找了個地方把那人給沉江了。”柳紅袖語氣冰冷道。“等到奴家回來后才從手下口中得知,薛大家有急事召喚奴家。”
“你可知留在南郡的鎮武司一干等人都讓人殺了?”
薛澤面無表情道。
“奴家已經略有耳聞,莫非薛大家喚來奴家便是為了此事?”
柳紅袖連忙道。
“不!我要問你的是!鶯鶯是否一直都在南郡沒有離開過!”
薛澤目光冰冷地盯視著柳紅袖道。
“薛大家!您在懷疑奴家嗎?”柳紅袖瞪大美眸道。“可奴家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薛大家啊!奴家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整個金鯊幫上下幾百口人著想啊!”
“我兒已經帶人前往了城南。”
薛澤不為所動道。
“城南?”
柳紅袖霎時秀眉輕蹙道。
“你不知道我兒去城南所謂何事嗎?”
薛澤不禁冷笑道。
“可奴家確實不知。”柳紅袖茫然道。“但城南處倒有幾間金鯊幫購置的別院,難道,薛冉少爺誤以為奴家把鶯鶯藏在了城南的別院?所以帶人去尋找鶯鶯了?”
“柳幫主,你最好祈禱我兒沒有找到鶯鶯那丫頭。”
薛澤沒再理會柳紅袖,大步飛快向著城南奔去。
然后——
整個南郡都聆聽到城南郊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毫無疑問。
薛澤在別院中看見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