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的那太醫愕然,杵在原地怔愣老半天才回太醫院,不知道胡誠院判經歷了什么。
……
翌日,張居正得痔瘡的消息便在京城很快傳開了。
一來,關心張居正的人本來就多,無論出于什么目的,無論是敵對的還是統一戰線上的人,個個都關心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二來,對太醫院公布得痔瘡的診斷也感到費解,使得這則消息傳開的速度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越滾越沉。
一時間議論如潮。
尤其是朝中的官員,尤為感興趣。
當然,以質疑聲為主。
“什么?首輔得的是痔瘡?那為什么臥床不起?”
“就是,聽說首輔的病都已經持續好幾個月了,如果只是痔瘡,以首輔的工作態度與精神,斷不會窩在家里不出來啊。”
“而且啊,凡是給首輔大人看過病的郎中,起初都三緘其口,現在口徑又都是異常的統一,只要問及,首輔得的就是痔瘡,沒有車的回答和解釋。”
“我聽說,太醫院公布首輔的病情是在李太后和萬歷皇帝看過首輔的病情之后,你們想,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貓膩呢?”
“那首輔的病,到底是重,還是輕啊?”
“誰知道呢?反正是很詭異,原來搞得人心惶惶,現在又搞得紛紛猜疑一頭霧水。”
“首輔大人死活不見客,除了皇帝、太后、潞王、馮公公幾個,其他人一概擋之門外,就連武清伯和駙馬都尉來都不讓進。”
“那還有誰相信首輔大人得的只是痔瘡呢?”
“……”
議論歸議論,質疑歸質疑,可沒有人能給他們答案。
……
胡誠昨晚幾乎沒怎么睡,起床后眼皮子直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什么倒霉的事要降臨他頭上。
他一直惦記著朱翊镠找他好好聊聊這一茬兒。
如果說對原來的潞王爺感到膩味,那現在就是感到恐怖。
想什么人家全知道,那太特么恐怖了!
讓人極度缺乏安全感啊。
就好像自己的命根子被人拽在手里。
太醫院別的郎中都在關注外頭的議論,只有胡誠心不在焉地想著潞王朱翊镠。
請教醫學上的專業問題?這還是他認識的潞王嗎?
“院判大人,你昨晚到底見沒見過太后娘娘?”
“院判大人,昨晚太后娘娘到底對你說了什么?”
“胡院判,你好像精神不振,有什么難題說出來嘛。”
“……”
胡誠越是不想多作解釋,太醫院的郎中們越是感興趣。
自點卯當值后,圍繞著他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他表面平靜,內心煩躁。
實在被逼得沒法兒,最后甩出一句話:“如果被潞王爺盯上,就問你們是什么感受?”
“……”
首先,大家消停了會兒,紛紛在想,被潞王爺盯上……那是夠倒霉的呀。
然后,有郎中問:“為什么被潞王爺盯上呢?是因為院判大人給他扎針的緣故嗎?可那是在救他的性命呀!”
胡誠煩躁地道:“潞王爺什么性子,咱們能以常理推斷嗎?”
話音剛一落定,讓胡誠想死的聲音再次響起。
“胡庸醫說得對,本王就是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正是讓胡誠感到陰魂不散的朱翊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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