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爺好!”
“潞王爺好!”
“……”
太醫院那幫郎中們見朱翊镠來了,紛紛行禮拜見。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行禮拜見完,便一溜煙地全部溜走,比兔子跑得還快。
只剩下胡誠一個倒霉催的,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不敢動。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胡誠感覺自己都快要麻木了。
……
朱翊镠望著兔子一般逃跑的郎中們,不禁晃了晃神。
操,怎么感覺自己像一只可惡的斑鬣狗,誰見了都得躲啊!
居然全特么跑了……
不是,他有這么恐怖嗎?與他多說一句話會死啊?
娘的!
“潞王爺!”
其他郎中敢跑,但胡誠不敢。他唯唯諾諾地喊了一聲。
朱翊镠一擺手,道:“走啊,雖然你是一個庸醫,可說好了的,要找你好好聊聊。”
“潞王爺,去,去哪兒?”胡誠像死了娘的表情,從見到朱翊镠出現的第一眼起他就想死……
“跟我來便是了。”朱翊镠轉身,大搖大擺地走了。
胡誠只得乖乖地跟上。
直到這時,其他郎中才敢紛紛探出頭來觀看,然后是一頓熱議。
只是,議論的聲音很小,接近于竊竊私語。
“娘誒,難怪院判大人愁眉苦臉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原來果真是被潞王爺盯上了!”
“被潞王爺盯上可沒好事啊!有理都變成無理,想想去年他到軍馬場選馬,明明是他胡鬧,打死軍馬在先,結果軍馬場的官員、軍士全都遭殃。皇帝爺太寵他了!”
“按照軍法,打死軍馬,不是應當受到法律的制裁嗎?”有位新來的郎中不禁插問一句。
“可不?即便是親王,也當勸誡呢。但潞王爺是誰?就因為阻止他的軍馬場負責人批評他兩句,他便跑去向皇帝爺先告狀,誣陷軍馬場負責人欺蔑親王。”
“那可真是不講理啊!”
“有皇帝爺罩著,潞王爺可不得飛揚跋扈?當時潞王爺告狀,皇帝爺根本不管不問潞王爺到底做了什么,直接將軍馬場當日值守的人交給大理寺嚴懲,曲法判處`充軍處身`的重刑。”
“我的娘,太可怕了!”
“咱還是離潞王爺遠一點吧。可憐了院判大人啊!也不知潞王爺找院判大人何事?”
“能有什么事兒?你不瞧瞧院判大人想死的神情!”
“是,指定沒好事兒。惹不起咱躲得起啊!”
“……”
提起潞王朱翊镠,太醫院的郎中們一個個直搖頭,生怕與他扯上那么一丁點兒關系。
就像見到瘟神一樣。
……
張居正感覺很別扭,原來他在張大學士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從來沒人約束他。
也沒人敢。
可這兩天,自朱翊镠來探望過兩次之后,張居正感覺自己的生活被大大約束了。
吃喝方面還好,太醫院的郎中們也是那樣叮囑的,不能吃辛辣冷葷的食物,要多吃蔬菜素食。
他喜歡吃肉。
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又不讓他出張大學士府,只能在家里休養。其他官員未經許可,也一概不能見。
這些張居正都能忍。
可不讓他吃藥……感覺渾身沒勁兒啊!
而且也不知怎地,原來伺候服侍他的丫鬟也都換成男的了。
除了老母親趙氏和自己夫人王氏,其她女人一個都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