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慢走!”
朱翊镠這一聲客氣,又讓李偉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然后一個勁兒地琢磨外孫今兒個咋這么熱情?
待李偉走后,太一道人對馮保說道:“馮老公公,幸得潞王爺看得起,他已經答應收我為徒了。”
馮保微微一滯,又收徒?那這回用意何在?想著以朱翊镠的性格,斷不會無緣無故收太一道人。
但瞧太一道人的神情,似乎也蠻開心樂意的,畢竟他的身份可比不了頭號秉筆張鯨。
此時太一道人在,馮保也不方便細問,只好說道:“哦,潞王爺隨奴婢一道回宮吧。”
“算了,伴伴先回,我剛收了一個徒兒,還有些話要說。”
馮保也不糾結,一道出去本也不好,便徑自去了。
……
就在當天晚上,如朱翊镠所料,馮保來了。
首先肯定是要問收徒的事。
朱翊镠也沒打算隱瞞,笑著解釋道:“白云觀有備可查的子粒田共一百二十頃,平常還有一些高官大珰也零星贈送了一些,合計差不多有兩百頃田地,這個數目肯定還會不斷上升,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馮保訝然:“潞王爺覬覦這個?”
“我收張鯨為徒,拜師禮可是十萬兩銀,收太一道人分文未取。”
馮保詫異地道:“可白云觀的田地也不能據潞王爺所有啊!”
朱翊镠微微一笑:“我又沒說要據為己有。”
“那潞王爺覬覦田地作甚?”
“也不是覬覦田地,不過是想掙點錢罷了。”
“潞王爺想掙錢,直接讓太一道長孝敬一點嘛。”
“他能孝敬多少?”朱翊镠笑道,“伴伴罩著白云觀,平常他不是還得孝敬你嗎?”
“……”馮保愣了一愣,未置可否,心照不宣。
“我問過太一徒兒,白云觀的田地都是租給附近居民,靠收租換些銀兩,那都是小錢兒。”
馮保眼睛陡然一亮,迫不及待地道:“莫非潞王爺還能靠那些田地掙大錢兒?”
“有多大不敢說,但起碼要比現在他們掙得多。”
“什么法兒?”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是有法兒。”朱翊镠信心十足。
“如果這樣的話,那奴婢名下也有一些田地,不妨交給潞王爺一塊兒經營,到時候掙的所得與潞王爺五五分成,您看如何?”
馮保對朱翊镠的信任逐步提升,還不知道什么掙錢的方法,便亟不可待地要將田地交給朱翊镠。
但朱翊镠搖了搖頭,說:“我是潞王,不能從事生產經營,伴伴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交給你方法,至于孝敬我多少,就看你們的了。”
“還是五五分。”馮保大方地道。
“嗯,”朱翊镠欣慰地點頭道,“與伴伴合作一直還算愉快。來,伴伴,給你看兩樣東西。”
說著,朱翊镠取出兩幅圖像遞給馮保。
可馮保左看右看,也不知什么東東,生平從未見過。
“潞王爺,這是什么?”
“都可以看作是超高產農作物,一是番薯,一是馬鈴薯。”
“啥?番薯?馬鈴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