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懌道:“素素有心結的,恐怕只有大哥一人才能解開吧。”
然而,在朱翊镠看來,趙靈素的心結任憑誰都解不開。
因此,朱翊镠如是般道:“我也解不開的。硬要說能,那只能逼迫。”
李之懌又嘆口氣,喃喃地道:“素素的性格原來是如此的倔哈!”
那是!朱翊镠想著,如果不倔,被白蓮教匪徒抓走后,哭瞎雙眼的可能性就不大,那得有多悲傷、多大反抗,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如果不倔,被賣到窯子街,肯定就要受到嫖客的侵犯了。她寧死不屈地藏著匕首堅持掙扎、反抗,其實那也是倔脾氣的一種表現。
重新回到李之懌的房間。
朱翊镠坐下來后,笑問:“現在你還有什么擔心的?”
李之懌搖頭而笑:“事后一想,原來我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哈,想必大哥早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
“那現在可以成親了吧?”
“大哥做主便是,但我希望你能與素素溝通好,給她一個交代。”
“知道,我會的。”
……
晚上,朱翊镠帶著李之懌去密室見張居正。
李之懌與張居正之前不認識,誰也沒見過誰。
進去時,李之懌還忐忑不安。一來懾于張居正的威勢,盡管不認識,但他的事跡李之懌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鐵面宰相嘛;二來張居正“死”過一次,外面剛轟轟烈烈地辦完下葬禮儀,此刻在這密室確要拜見張居正……
“張先生是不是很嚴肅?”進去之前,李之懌問。
“原來是不茍言笑,現在好多了。”朱翊镠如是般回道。
“一會兒張先生肯定要問話的吧?如果我一下子答不上來,大哥記得一定要幫襯著我哈!”李之懌請求道。
“不要緊張就是了,當作一場簡單的嘮嗑。”朱翊镠這般安慰,牽著李之懌的手也進去了。
到得密室,張居正依然在立書,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所以,他一見到李之懌,便開口說話。是這樣說的:“想必這位便是潞王爺傾慕已久的李之懌姑娘吧?”
進來之前,李之懌感覺還相當的緊張,可這會兒見了張居正的本人,他又感覺沒有那么害怕了。忙沖張居正斂衽施了一禮,回道:“小女子正是李之懌,讓張先生見笑了。”
“不錯,真不錯,你們兩人很有夫妻相哈!”張居正打量了李之懌一眼,然后歡快地說道。
李之懌低頭微笑,也不知道如何接茬兒,但見張居正笑口常開的樣子,又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心想,怎么與外界傳說大不一樣啊!
朱翊镠請求道:“張先生既然覺得我倆很有夫妻相,那還請張先生盡快為我們擇個黃道吉日吧!”
“好,好,好,我已經看好了,就定在下月一日,如何?”張居正很高興,此時此刻,他把朱翊镠當作自己親生兒子看待了。
朱翊镠也高興:“張先生選定了就好,那就定在下月一日吧,屆時就由張先生為我們主持、證婚。”
“好呀好!”張居正撫須而笑,興奮地道,“已經好久沒有那么開心了,屆時喝你們的喜酒,一定要開懷暢飲幾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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