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大,朱老大,你怎么睡得像頭豬一樣啊?”
原來不是夢。
是張靜修那個死家伙。
朱翊镠氣得直翻白眼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覺,跑到我房間來干嘛?”
“今天什么日子,你忘了嗎?”
朱翊镠也不搭理這一茬兒,徑自斥問道:“你這死家伙,我房門反鎖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爬窗戶啊!”
“……”朱翊镠無語,恨不得飛起一腳將那家伙踢出去。
“是你自己睡得太死了,我喊你半天也不見人應,還以為你又鉆到李姑娘房間去睡覺了呢。”
“滾蛋!”
“今天什么日子?難道你忘了嗎?”張靜修當然不會滾,再次問道。
朱翊镠依舊不搭理,義正辭嚴地警告道:“盡管這是你家,可既然讓我住下來,你就不能不經我同意隨便進我的房間,下不為例,倘若再有下次,我將你當賊,看不打折你的腿。”
張靜修有點怕,嬉皮笑臉地道:“何必這么認真呢?咱是好兄弟呀!”
“好兄弟也要有原則。”
“好好好,下次不了。快快快,起來吧,今天什么日子,難道你忘了?”張靜修第三次興致勃勃地提及。
“什么日子?”朱翊镠沒好氣地道。他實在記不起來今天什么日子。
好像,應該,確定,今天壓根兒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
“手工皂制作出來剛好滿一個月,今天可以拿去賣錢了。”張靜修興奮得手舞足蹈,就像孩子滿月一樣。
“……”朱翊镠再度無語,娘的,搞得菊花一緊,還以為真是什么日子給忘了呢,原來是……
這個死家伙!
“快快快,穿衣服起床呀!”張靜修迫不及待地催促。
朱翊镠又拋過去一個大白眼:“現在什么時辰?天還沒亮呢。”
“哎呀!公雞都已經啼了兩遍,天兒馬上就要亮了。等你更衣起床,再一道議論議論如何賣掉手工皂,天不就亮了嗎?快快快,別墨跡。”
“你剛才叫我什么?”朱翊镠故意慢悠悠懶洋洋地問道。
“叫你朱兄吧,感覺太正統;叫你朱總吧,又顯得不親近;忽然覺得叫你朱老大好,你就是老大嘛。”
“再叫一聲,讓我感受感受。”
“朱老大。”張靜修毫不猶地喊一聲。
“再來。”
“朱老大。”
“把朱字省掉試一試。”
“老大。”
“好!好!以后就叫我老大吧。”
“只要你愿意帶著我飛,我每天叫你一百遍一千遍都行,老大,老大……”
“得得得。”朱翊镠連忙打住,“感覺你不是你爹親生,是路邊撿來的。”
“嘿嘿嘿,是不是我爹親生的,這個你得問我娘,我爹哪知道?興許還真不是呢。”張靜修自黑道。
“……”朱翊镠豎起大拇指,“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