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見雙方開戰,在海上廝殺慘叫聲連連,他心里直哆嗦。
然而,坐在船上借助風帆行駛也只有那個速度,實在快不起來。
再著急也沒卵子用。
“番王爺,好消息,好消息。”忽然邱橓跑過來欣喜地稟報道。
“什么好消息?”
“海盜全被打跑了。”
“是嗎?”朱翊鈞很不可思議地望著邱橓,好像聽錯了似的。
因為剛不久還稟報說雙方尚在僵持中廝殺呢,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又忽然說海盜被打跑了?
“番王爺,千真萬確,不信你聽,還能聽見海上廝殺的聲音嗎?”
朱翊鈞豎耳傾聽,好像,確實,已經聽不到大動靜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番王爺出來看看,好像是我方朝廷援軍到了。”邱橓道。
“是嗎?來了多少援軍?”朱翊鈞興奮地道,“他們帶糧食帶銀子來了沒?”
“番王爺,援軍好像不多,也不知道他們帶來糧食和銀子沒。”
“走,看看。”
朱翊鈞立即出了船艙。
走到船頭眺望,果然發現戰斗已經停止,己方船只正向這邊平穩靠近。
待得靠近一些。
邱橓指著迎頭那艘大船說道:“番王爺,馬將軍正率領士兵過來了。”
“與馬將軍并肩而立的那個又高又大的人是誰?”朱翊鈞問道。
“臣不知道,年紀大了,眼花也看不清楚。”邱橓回答說。
“來人。”朱翊鈞一抬手,吩咐道,“取遠鏡來。”
立即有人送上。
朱翊鈞架在眼前,俯身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因為發現與馬棟并肩而立的那高大威猛之人正是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曾覲見過,因為相貌特殊又是外族人,他印象深刻。
“真是奇怪,努爾哈赤怎會出現在這里呢?”朱翊鈞十分好奇。
“誰?”邱橓聽了也是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努爾哈赤,就是建州左衛覺昌安的孫子。”朱翊鈞回道。
“是哪個曾經被潞王爺請來得時學院任教的那個年輕人嗎?”
“正是。”
“可他不是在北京嗎?”
“就是啊,本王也感到好奇呢,難不成他一路跟著我們?”
“他們馬上就到了。”
“讓他們取帆停下來等候。”
“是。”邱橓立即吩咐下去,船只很快便停下來沒有繼續前進了。
這樣,馬棟與努爾哈赤很快就到了跟前,只聽馬棟高聲喊道:
“番王爺,朝廷援軍來了。”
“是努爾哈赤嗎?”朱翊鈞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