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不疾不徐:“朕剛提出改革主張時,內閣幾位卿家也這樣認為,但最后都想通了覺得可行。”
果然官兒大責任大,北直隸總督不好做啊!張佳胤不禁暗自感慨。
可這時候他發現已經別無選擇,改革再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首先這是皇上的旨意,其次內閣又聯名通過了,難滿懷激情地進京,難道讓他打退堂鼓回家不干?
這也不是他張佳胤的風格啊!先聽皇上是怎么安排部署的吧。
心態決定行動。只要心態一變,也就沒有那么害怕了。
……
……
雖然關于保定府的改革內容尚未流露公開,但北直隸設置總督的消息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信號,也引起人們的關注,尤其是保定府的人,那就是北直隸總督署駐地設在保定。
這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走在保定府的大街小巷上,似乎隨時都能聽到有議論的聲音。
“皇帝爺設立北直隸總督,恐怕就是為了針對保定府的吧?”
“那當然,張靜修的孩子至今音訊全無還沒有找到呢。”
“現在還能指望找到嗎?”
“可錦衣衛與神機營的人都還沒有撤走,難道皇帝爺要對保定府動刀?”
“你們有沒有聽說,張靜修的孩子之所以被搶走,朝廷動用那么多的力量仍毫無頭緒一無所獲,知道為什么嗎?”
“怎么沒聽說?聽說是有人想要對付皇帝爺,盜匪背后有高人指點呢,否則怎會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這么說皇帝爺設立北直隸總督是來查案就是要揪出背后的勢力?張靜修是皇帝爺的鐵哥們兒,外界紛紛傳說皇帝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是皇帝爺與豪強權勢大戶之間的斗爭,與咱們百姓無關。”
“是啊,也不知道保定府什么時候像宛平縣一樣重新分配田地,這樣咱老百姓的日子不就好過一點嗎?”
“想得美,皇帝爺對保定府動刀,不傷及咱們這些無辜就不錯了,窮苦百姓的日子啥時候好過過呀?”
“也不要太悲觀嘛!皇帝爺不是已經放出信號要切斷皇室宗親的供給嗎?咱怎么也能落到一點好處吧?”
“還有呢,北直隸總督,你們聽沒說是誰嗎?就是張佳胤大人呀,從前咱保定府的巡撫,頗有官名的,咱有什么強烈的需求應該讓他知道。”
“這個倒是,咱應該表達心中的需求,有沒有效果再說嘛。”
“……”
……
伴隨著人們的議論,北直隸總督署也在籌建當中。
不過因為張佳胤馬上就要到任,總得先有個辦公的地方。
保定知府熊清將巡撫衙門一分為二作為北直隸總督行轅。
他已收到快報得知張佳胤抵京,所以早就派部下準備迎接。
而他自己也在衙門里候著,準備隨時恭迎張佳胤的到來。
保定府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這些日子他一直提心吊膽。
外頭的議論他也早有耳聞,感覺保定府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搞不好他這個巡撫隨時都會被撤。
朱翊镠的心思他不敢猜,但如果真要對保定府的豪強權勢大戶開刀,那將是一場波云詭譎的拉鋸戰。
這天他剛小寐了一會兒,實在是困得不行,感覺也就瞇了一盞茶工夫,便聽見侍衛進來稟報:
“巡撫大人,參將王寶良求見。”
“他回來了嗎?”熊清跳了起來,因為派去迎接張佳胤的人正是王寶良。
想著既然王寶良回來了,那總督張佳胤也該隨軍到了。
熊清正要整衣出門迎接,只見一位七尺須眉黑臉大漢已經進來。單腿一跪兩手抱拳朗聲說道:
“參將王寶良叩見巡撫大人。”
“起來,總督大人呢?”熊清忙問。
“回大人,末將沒有接到總督大人。”
“怎么會呢?快報上說得很清楚,就這兩天到呀!”
“可末將猶如癡漢等丫頭,就硬是等不來。”王寶良一臉的焦急,“末將把帶去的人馬留下繼續等,自己回來請示,是要繼續等下去嗎?”
莫非有什么意外?熊清思緒飛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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