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感什么?第一與他沒感情,第二為了你,第三原本這就是政治。”朱翊镠照葫蘆畫瓢地回道。
“瞧你油嘴滑舌的樣兒。”鄭妙謹雙眉向上一挑,“怎么叫為了我?”
“你為了我,我自然為了你,這叫心心相印,夫妻同心嘛。”
“那你為何與他沒感情?外界誰不知道他很寵你?”鄭妙謹又道。
“寵我只是表面的呀。”朱翊镠不假思索地回道,“但主要還是因為,我與他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種話你好像不止說過一遍。”鄭妙謹道,“可我就是不理解。”
“你認為我與他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當然不是。”鄭妙謹篤定地回道,隨即又補充一句,“可有時候我發現,你與我們都不像一個世界的人呢。”
“我的靈魂來自于四百多年以后,當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說什么?”
“睡覺,睡覺……”
“你肯定有什么事兒瞞著我。”鄭妙謹嘟囔著嘴,輕輕“哼”了一聲。
“對天發誓,絕沒有。”
“不信。”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的靈魂來自于四百年后,可這件事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又如何與你解釋?”
“靈魂來自于四百年后?”鄭妙謹凝眉喃喃地道,“靈魂來自于四百年后?與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那你會不會回去?”鄭妙謹忽然又突發奇想地問道。
“回不去了,即便能回去也不回。”朱翊镠將鄭妙謹攬進懷里,心滿意足地說道,“這個世界多好呀,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美女有美女,還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施展自己的抱負。”
“你原來的那個世界不好嗎?”
“或許對其他許多人都很好吧,但對我不怎么好,還是這個世界好,我更喜歡這里。”朱翊镠將鄭妙謹摟得更緊。
鄭妙謹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子,發現朱翊镠似有些傷感,也就不再追問,但還是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
次日,朱翊镠又一次將內閣幾位成員召到云臺議事。
申時行、王錫爵、王家屏,以及剛入閣的張學顏都來了。
第一件事就是設立臺灣行省,此前與申時行已經溝通過。
除了申明臺灣重要的戰略地位,朱翊镠特意強調臺灣主權,以及東南沿海疆土邊界的問題。
內閣幾位成員也都心知肚明,每當朱翊镠這樣召集他們,說是議事,與他們商量,其實就是知悉。
都清楚朱翊镠已經決定好了,可以提意見,可以反駁,但是無效,臺灣行省馬上就要成為現實。
緊接著第二件事就是奴兒干都司的重新管制。朱翊镠同樣強調了疆土邊界的明確問題,必須駐軍。
同時正式宣布對張學顏的任命。
這時王錫爵與王家屏才明白,晉升張學顏入閣的用意,原來是為了加強對奴兒干都司的重新管制——這是彰顯國力的最直接有效的體現。
不禁要問:大明這是要騰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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