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象乾感覺很有成就感,他的堅持沒有白費,他的謀劃成功了。
“原來岳父要等的人是他們?”
朱八戒手舞足蹈地道,似乎剛才還沒有過足癮便已經結束了。
“全部押回武昌府。”王象乾下令。
“岳父不去江陵嗎?”朱八戒忙問。他還惦記著去朱氏集團參觀呢。
“回武昌,辦案要緊。”王象乾擺手。
“可咱已經到了荊州府境內呀。”朱八戒遺憾地道。
“要去你一個人去。”
“哦,那我也不去,下次再說吧,保護岳父大人要緊。”
“小兄弟,你還沒看出來欽差大人要去朱氏集團只是個幌子嗎?”領頭的官兵對沖朱八戒笑著說道。
“岳父大人就是牛叉!”朱八戒洋洋自得地咧嘴笑道,“原來岳父大人是在設計抓捕這幫可惡的盜匪。”
“走,回武昌府。”
王象乾一擺手,領著兩百多號威武赫赫的官兵去了。
當然,更威武的還數官兵手中的那鳥銃,只需瞄準,“嘣”的一聲,便立馬兒有人倒下,威力太大。
朱八戒第一次見過這玩意兒,端詳半天忍不住問領頭的官兵:
“這位兵哥哥,能否將你手中的那個那個啥借給我瞧瞧?”
官兵搖頭。
朱八戒也不生氣,咂摸著嘴,憧憬地道:“做御前侍衛若配備這個,那就太過癮了,看誰敢在師祖面前放肆,只需嘣的一聲,立即將他干翻,用師祖的話說就是酷斃了帥呆了……”
……
湖廣巡撫王之垣密切關注兒子的行蹤,一天都要問心腹好幾次。
生怕自己保護不周兒子出事兒。
本來他不同意兒子的做法,覺得這樣危險,可一來抵不住兒子的堅持,二來兒子是欽差可以命令他。
他只好答應,暗中調度人手,積極配合,于是才促成這樣一出戲。
結果怎樣,他不敢說,但兒子的工作他必須支持,況且他已經見識了朱八戒的超級戰斗力。
這個準孫女婿挺好,就不知兒子為什么不滿意……
“報!”
王之垣正坐著有一茬兒沒一茬兒地想著,忽然見心腹進來了。
“巡撫大人,欽差大人抓獲了十八名盜匪,正在回武昌府的路上。”
“是嗎?”王之垣當即跳了起來,擔憂地問道,“我方的人沒事兒吧?”
“沒有,非常順利。”
“那抓獲的盜匪與歸德府的那宗案子是同一幫人所為嗎?”
“現在還不知道呢。”
“馬上派人接應。”王之垣吩咐道。
“知道,卑職已經派人去了。”
“真希望是同一伙人啊!”王之垣感慨地道,“不然打草驚蛇,再抓就難嘍。”
“據欽差大人派回的士兵稟報,十有八九應該是同一伙人,因為盜匪也是用的火箭,與當初歸德府境內偷襲射殺錦衣衛的手段如出一轍。”
“那也不見得,敵人很狡猾。”王之垣喃喃地道,“那個梁世燊,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放過,要通殺下手,你想想,如果背后真有組織,那得有多恐怖。”
“是啊!那幫人,簡直不是人。卑職聽說京城抓獲一百四十八名流民,極有可能也是組織里的人,寧死不屈,最后皇上一氣之下全部斬首。”
“所以說嘛,即便抓到,也別高興太早,第一還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第二也不確定他們就能招認,若像那一百四十八名流民一樣,寧死都只字不吐,那抓了他們又有何用?”
“也是。”
“不過總算有所收獲。”王之垣忽然感覺兒子的魄力好像似乎比他強,年輕人就是好,膽兒大,敢想敢干。
若是他,可不敢拿自己當誘餌,搞不好會死人,還會打草驚蛇。
當初更不敢打著皇上的名義說奉旨進京,結果偷偷跑到武昌來了。
一念及此,王之垣不禁抬頭問自己心腹:“我是不是老了?”
“沒有啊!”心腹脫口而出,“巡撫大人身子骨還健著呢。”
“可不得不承認心已經老了。”
“巡撫大人為何忽然如此感慨呢?”
“兒子三級跳不是沒有道理啊!”
“……”心腹好像明白巡撫的心思,這是感嘆自己不如兒子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