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作為何用?”
“審犯人。”朱翊镠坦誠告知。
李時珍與胡誠對視一眼后,輕輕地道:“陛下,這樣是不是等于摧殘人的意識?好像有點不人道吧?”
朱翊镠擲地有聲地道:“李神醫,人道終究對于人而言,可有些人根本不是人,不需要與他們講人道。”
“哦,臣試試看。”李時珍點點頭,他看到了朱翊镠眼神里對某類人的憤恨。
原本對朱翊镠的感激就無以言表。
加上又相信朱翊镠的為人,所以提出一句質疑后,李時珍便不再說什么。
“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胡誠又接著問。
“沒有,就這一件事。”
“那臣與李神醫盡快實驗、配置,但懇請陛下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朕說心里話,非常期望有這樣一劑藥。”朱翊镠感慨地道,“就像前不久斬首的一百四十八名號稱流民的人,問什么都搖頭不知,有什么辦法?”
“哦,臣明白了。”胡誠就此打住,而后與李時珍一道離開東暖閣。
……
而此時的王象乾還在武昌府,審問九名盜匪一無所獲。
什么方法都用過。
可就是不頂用,好幾次氣得他直想將他們全都剁了喂狗。
甚至有時候都想采納朱八戒的餿主意:將盜匪衣服全部扒掉,光著身子掛在城墻上供路人觀瞻,看他們是不是連臉都不要了。
這天,王象乾又帶著朱八戒去請教他父親,去了也不墨跡直奔主題。
“爹覺得小朱的辦法如何?”
“什么辦法?”王之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禁問道。
“老爺,就是將盜匪衣服扒光,掛在城墻上,看他們還知道害羞不?”朱八戒忙得意地搶道。
“這樣做不合適吧?”王之垣咂摸著嘴,表示疑問。
“爹,其實孩兒也是另有想法。”王象乾進一步解釋道,“先不說一絲不掛地將盜匪掛在城墻上是否合適,但這樣做除小朱所言之外,還有可能引蛇出洞,看他們是否有同黨來營救。”
“這倒是個方法,但一絲不掛……值得商榷。”王之垣詭譎一笑,“如果不是在我所轄行省之內,倒是無所謂。”
言下之意,只要不一絲不掛地掛在湖廣境內城墻之上就可以了。
畢竟掛在武昌府城墻之上……這說出去太不好聽,實在有傷風俗。
“老爺,那就讓他們光著上身,”朱八戒又異想天開地笑道,“下身衣服讓他們穿上,但剪去一大半,只遮住中間見不得人的部位就是了嘛。”
“這還不錯。”王之垣笑著點頭。
“爹,要不就這樣做?”王象乾迫不及待地道,“真想趕在年底回京,可如果照這速度看,遙遙無期啊。”
這時候,他已經有點一不做二不休放手一搏的味道了,反正成敗與否恐怕也只有這次機會。
也就是說,如果從這十八名盜匪口中依然得不到對破案的有用信息,那他真的沒多少信心了。
“好吧。”王之垣這才同意,“想做爹支持你,不然怎么辦?”
王象乾又囑咐道:“爹,那還請你暗中調度人馬城墻四周埋伏好,萬一有同黨來,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好,欽差大人說什么,我這個巡撫照做便是了。”王之垣打趣道,“不過欽差大人不要抱多大希望,畢竟上了你一次當,不可能再上一次吧?”
王象乾道:“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興許有講義氣的人跳出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