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你現在就死,嚇唬誰呢?”鄭國泰也是暴脾氣,一言不合就發飆,“就你心中有氣,我心中沒氣?將妹妹養成這個樣子,是我養的啊?”
“你,有你這么對老子說話的嗎?”鄭承憲氣得臉色鐵青,不停你掙扎想極力掙脫仆役,“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不就是一死嗎?既然死了你們都高興,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們。”
“老太爺,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啊?”仆役死死抱住不放。
“生了一個薄情的女兒,一個不孝順的兒子,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你放開他,看他舍得死不?”鄭國泰朝仆役呵斥道。
“老爺,你少說兩句唄!”仆役央求。
“是他非得找事兒,自己生了個薄情的女兒,還怨起我來。你放開他,看他舍得死不?”鄭國泰接著呵斥。
仆役無奈,畢竟這里是鄭國泰當家做主,他也是鄭國泰請來的。
仆役只得放手。
鄭承憲就要朝墻上撞去。
只聽鄭國泰冷哼一聲:“我看你舍得死?還有十幾萬兩銀子沒花,外頭包著兩個胡女,別以為我不知道。”
鄭國泰一副拿捏得死死的架勢。
鄭承憲果然停了下來,然后跟著也冷哼一聲:“這么說,我還真不死了,人生最痛苦的事兒就是,人死了,錢卻沒花完。好你個兔崽子,說,你是怎么知道爹在外頭包有,包有胡女……”
“還要不要尋死了?”鄭國泰像勝利的公雞,一副得意的神情。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就爹這點破事兒與愛好,我這個當兒子的還不清楚?懶得說而已。”
“真有你的,真有你的哈。”
“爹你說你,喜歡女的,將人家納回來不就完了?非得藏在外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脾氣。”鄭承憲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
仆役見這父子倆剛才還爭得面紅耳赤,一個要尋死,一個還出言相激,這會兒又聊起來了,估摸著沒事兒。再說父子倆聊到女人……他也覺得不好意思再聽,便偷偷溜出去了。
“現在怎么辦?官兒沒了,指望不上你妹,爹每月的開銷可不少呢。”鄭承憲也不尋死了,氣惱地道。
“爹承認妹妹就是薄情不?”鄭國泰眼珠子骨碌直轉。
“我早就這么說,是你自己不信,非得要試一試。”
“既然妹妹如此薄情,那就別怪我們無義了。”鄭國泰臉色陰沉。
“你想怎么著?”鄭承憲神情一緊,忙道,“你可別胡來。”
“爹,胡來當然不會了。”鄭國泰又將臉上的怒容收斂起來,詭譎一笑,“怎么說咱都是一家人嘛,陛下也不是好對付的主,但咱可以給他們的生活增添一點不一樣的色彩。”
“你又想到什么鬼點子?”鄭承憲警惕地道,“別像這次坑我就行。”
“爹,這次哪坑你了?不就是讓你假裝上吊自殺一次嗎?又沒受什么罪,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爹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好好好,這次指定不失爹的面子。”
“先說來聽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