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穎說過,女人變成什么樣,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責任在于男人。
鄭妙謹說自己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只母老虎,朱翊镠想著肯定有他的責任。
所以,他感覺對鄭妙謹的確虧欠。
但其實,對鄭妙謹從一開始就是虧欠,到如今發現還是虧欠。
也許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因為有時候“虧欠”能將兩個人十分奇妙地聯系在一起。
朱翊镠感覺他與鄭妙謹的關系就是這樣,從一開始想著利用,那是對鄭妙謹妥妥的“虧欠”。
后來因為這份“虧欠”,兩個人真的走在一起,相愛了,貌似可以彌補,但也只是貌似,朱翊镠心知肚明,鄭妙謹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的東西。
如今朱翊镠不得不在外,對鄭妙謹這份“虧欠”又有所延伸。
鄭妙謹為什么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一只母老虎?是因為鄭妙謹為了他,做了許多“得罪人”的事兒。
以致于外界的人都很怕她,就是她身邊的人像迎絲迎竹也怕。
朱翊镠認同,以徐文穎的理論,這當然有一半的責任在他身上。
原本鄭妙謹可以不做“惡人”的。
……
次日一早,朱翊镠來到闊別半年多的東暖閣,準備召見申時行一敘。
平常素日有王安照看這里,東暖閣倒是一塵不染,四處都干干凈凈的,就仿佛朱翊镠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朱翊镠剛一坐定,王安便來了。
特意讓王安來旁聽。
畢竟以后朱翊镠還會離開皇宮,他的各項精神指示需要王安領會、傳承。
不得不承認,在領會他心意這個方面,王安可謂獨一無二,要遠勝陳炬。
……
天還沒亮開,申時行便接到皇上的口諭,讓東暖閣覲見。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申時行詫異不解,皇上回京了嗎?
經傳話的近侍確定,申時行得知原來是真的,皇上偷偷回來了。
頓時間也不知怎地,想必是百感交集的緣故吧,申時行感覺鼻子一酸,感情噴薄而出,老淚縱橫。
他真的哭了。
只是沒有哭出聲。
然后胡亂扒了幾口吃的便進宮去。
途中思緒飛馳,思慮著一會兒見了皇上該說些什么,感覺有一肚子話,不知要說多久才能說完。
皇上離京這段日子他壓力大,但這種感覺似乎又說不清道不明,非要說也只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
……
東暖閣。
朱翊镠與王安先談開了。
兩個人心有靈犀似的,第一個問題談到的便是臺灣。
王安將他在臺灣的所見所感,首先對朱翊镠說了一遍。
對當下臺灣的發展,朱翊镠還是比較有信心,盡管臺灣是座島嶼,與大陸隔海相望,發展也才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