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5年,冬,上海大學。
一架巨大的飛艇緩緩的降落在了學校的草場上,穿著紫色毛呢套裙,披著厚厚皮草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一臉疲憊的從飛艇上走了下來。
老校長王蕖飛快的迎了上去,幾個老嬤嬤接過了嬰兒,并護住女人,片刻功夫,一行人行色匆匆的消失在了草場上。
……
次日,清晨
紛亂匆忙的腳步聲,打亂校園內的清凈,學生們紛紛從教室的窗戶里探出頭,滿臉怒容的搜尋著聲音的來源。
大衍朝太祖欽定,無故侵擾校園者,仗一百,役三載。
立國一百八十載,無數人為此付出了血的教訓,今天居然還有人敢以身試法?
但學生們看清楚了腳步來源之后,紛紛把頭縮了回去。
很快腳步聲就來到了教職工宿舍區,沒多會兒的功夫,腳步聲就停在了一棟竹樓前。
緊跟著很沒禮貌的敲門聲,或者可以直接說是砸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咣咣咣!
“開門!白教授!我知道你在里面!”
吱呀門開了!
一位身著旗袍、溫柔婉約的二十來歲的美人出現在了門口:“錦衣衛?”
“不錯!”領頭的中年疤臉漢子冷冷的回了一句,他身后上百個漢子與他一樣,具是腰掛鋼刀、身著黑色蟒袍、披著內襯猩紅的黑色大氅。
“有什么事兒嗎?”女人,也就是白教授,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
疤臉漢子冷冷的道:“白教授,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把東西交出來吧,那不是你能擁有的!”
白教授雖然心跳的厲害,但她并不擔憂自己的安全,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假裝疑惑的道:“什么東西?”
疤臉嗤笑了一聲道:“呵,什么東西,你心里不清楚嗎?”
白教授很是無所謂的道:“我還真不清楚,如果你們要搜查,那就出示搜查令,如果沒別的事兒,那就別打擾我休息!”
疤臉漢子旁邊的男人剛要開口,卻被疤臉漢子一擺手攔住了,他緩緩的從胸口的內襯里摸出了一張文書:“早就知道你會如此說,看看吧,這是我們錦衣衛的駕帖!”
白教授接都沒接,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對疤臉漢子道:“請便!”
話罷,白教授便讓開了身子。
疤臉漢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白教授一眼,他不明白為什么白素素會如此的淡定,難道東西已經轉移了?
這不可能啊,自從白素素的飛艇入了國境,就沒離開過錦衣衛的視線,尤其是白素素從飛艇上走下來那一刻開始,錦衣衛的人就十二個時辰一刻不離的盯著她,昨天晚上她進了這棟竹樓也沒再出來過。
東西,應該還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