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本官有些疑惑的地方。”范閑微笑說道“不知道姑娘可否將與北齊皇帝的過往細細講來,也好方便我們去上京后,安排姑娘入宮的事宜。”
所謂紅袖招計劃,在范閑看來,只不過是西施入吳的一個翻版而已,由此次秘密協議的內容可以看出,北齊皇帝對于司理理是真有幾分情意,不然也不會刻意強調要換回她來。只是司理理的出身畢竟有些低下,就算北齊方面敬重司理理為國出力,但那也只是敬而已,與慶國相比,北齊更加注重出身血統,斷然不能允許一位曾經做過妓女的女子入宮。
司理理似乎不怎么愿意講那些過往的事情,只是低頭輕聲說道“范大人無須擔心,只要將我送入上京,后面的事情,自然有北齊皇帝操心。”
車廂里再次陷入沉默,范閑坐在女子的身邊,聞著淡淡香味,不知怎地,對于先前離開對方的手指頭感到有些后悔,他靜坐稍許后,緩緩開口道“那姑娘好生休息吧。”
不料便在此時,司理理也同時開口道“大人,還要揉揉嗎”
“也好。”范閑回答的極快。
“好的。”司理理的回答里略有一絲失望。
直到這奇怪的問答結束之后,二人才發現車廂里的氣氛有些怪異起來,似乎都隱約察覺到了什么,一股子暖昧開始逐漸發酵,空氣漸趨溫暖。
司理理再度輕咬下唇,跪在了椅上,雙手摁著范閑的雙肩,暗暗用力,心里想著自己只是不愿意一個人老呆在馬車里,所以才會如此自甘下賤的服侍這個仇家。
范閑面帶微笑,感受著身后女子柔軟的身軀,心里想著,這女子非但不記仇,反而刻意討好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呢難道她喜歡上了自己這個猜測一出,范閑趕緊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告誡自己,自己雖然是潘安,但畢竟不是散發春藥氣息的牛人。
為什么自己也愿意在司理理的馬車里呆著呢范閑皺了皺眉角,想找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答案,也許是此去北齊心中有些隱隱不安,也許是因為肖恩長的過于難看,也許是其實什么都不是,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司理理是一個曾經被自己撫摸過赤裸全身的漂亮女人,想與她呆在一起,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范閑沒有在溫柔鄉里多耽擱,他自認是個好色之徒,但也是心神堅毅之輩,斷然不會身陷溫柔便無法自拔,只是讓司理理揉了揉身子,去了些乏意,便走下了馬車。
王啟年迎了上去,陪在他身邊向使團車隊后方走去,輕聲說道“大人小心四周的耳目,畢竟司理理將來是要送給北齊皇帝的,日后大人要在馬車上呆這么久,下屬先清清場,免得將來有什么謠言傳入上京,對于大人后面的計劃造成影響。”
范閑知道自己的心腹想歪了,卻沒有辯解什么,只是輕輕揉了揉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