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微愕抬頭,雙唇微啟,欲言又止,她如今是愈發看不清楚這個一時純潔可親一時陰寒恐怖的年輕人,為什么他要說這些話
“從你離開大牢的那一日開始,我們就是同事。”范閑坐在她的身邊,放松地靠在車廂上,鼻尖嗅著淡淡的幽香,知道這股子香味兒是這姑娘家身上的體香,有些享受地嗅了兩口,說道“我不知道陳萍萍與你之間的協議,但既然他認為你是可信任的,我就會信任你,希望你也能夠信任我,將紅袖招的計劃完成好。”
司理理雙手攥著湖綠色的衣袖,輕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給我揉揉吧,天天要提心吊膽,不知道前面車里那個老怪物什么時候暴走,精神壓力有些大。”范閑不是說謊,神色確實有些疲憊。
司理理微微嗯了一聲,將身子側了過來,雙腿跪在了柔軟的椅墊上,小心翼翼地將柔軟溫暖的雙手擱在范閑的頭部,緩緩地揉了起來。
范閑閉著雙眼,享受著頭部傳來的舒服感覺,享受著司理理手指的緩緩觸摸,下意識里嘆息了一聲。
“怎么大人覺著重了”不知陳萍萍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司理理此時完全不像在大獄里那般絕望與堅毅,反而有些回復了花舫之上的模樣,溫柔嫵媚,語音俏軟滑過范閑的心房。
范閑溫和說道“只是想著當初用刑,確實有些害怕將姑娘這雙漂亮的小手給打壞了。”
司理理正在揉范閑太陽穴的手指一頓,半晌之后才幽幽說道“苦命人,沒有這么容易壞的。”
“不要有怨懟之念,這樣對我們在上京的合作沒有好處。”范閑靜靜說道,雙眼沒有睜開,“當時你要殺我,我只是對你用刑,怎么看,也應該是你欠我的。”
司理理再度輕咬下唇,貝齒尖兒在她的唇瓣上壓出一道勾魂奪魄的媚感來,眸子里柔光一轉道“奴我欠大人的,大人隨時能拿回去。”
“怎么拿像第一夜那般拿法”范閑睜開了雙眼,滿是戲謔之色。
司理理倔犟地睜著雙眼與他對視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看著這個模樣清秀無比的年輕官員,不知怎地就想到那夜花舫之上的羞人之事,身子竟有些微軟無力,緩緩將身子靠了過去,半倚在范閑的肩上,手指不停按摩著對方,嘴里輕聲說道“這世上女子都是苦命人,我可不知道大人準備如何拿。”
那夜花舫之上,范閑用了迷藥春藥,故而司理理的反應極為強烈,一直銘記至今,后來在大牢里被范閑毫不憐香惜玉的大刑伺候,心恨之余,又多了些極古怪的感覺。
范閑發覺右肩之上一片彈軟,不想而知便是司理理柔軟的胸部,以為對方是想要色誘自己,深吸一口氣想鎮定一下心神,不料卻吸進了滿腔少女幽幽體香,心頭微動,轉頭微笑說道“那個叫司凌的到哪兒去了”
“還在京都關著。”司理理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想來那位司凌也不是她真正的親人。
范閑愈發好奇,陳萍萍究竟用的什么手段,能夠讓司理理聽監察院的話他想了想后皺眉問道“姑娘不是可憐人,至少北齊那位年青的皇帝陛下對姑娘還是念念不忘。”
司理理眉頭微皺,嘆息說道“以色事人,豈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