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影響了此次出使的正事。第三,我要見那個沈大人,只有通過長寧侯安排。第四,我要嚇嚇衛華,不管侯府信不信我丟出去的那包食兒,但想來他應該會在暗中將流程弄的快一些。”
“為什么要繞這么幾個圈去見鎮撫使沈指揮使”林靜皺眉道“這人是實權高官,與長寧侯不一樣,北齊方面不會允許的。”
“所以要看長寧侯究竟怎么想的,反正就算見不成,也沒有太多的壞處。”范閑睜開眼,又打了個呵欠,“至于為什么要見這是院務,就不方便與林大人說了。”
林靜一凜,想起了范閑的真正身份,沉默不語。
范閑又打了個呵欠,一路馬車之上竟是呵欠不斷,看來確實是累的夠嗆,今日入宮之后,竟是沒有半點兒休息的時間。
“呆會兒做什么”王啟年小聲說道“這畢竟是敵國上京,我們兩眼一抹黑,要不要聯絡一下四處在上京的耳目”
“說過不要。”范閑將拳頭塞在嘴邊,強行止住要奪嘴而出的那個呵欠,倦容難去應道“不要讓那些探子冒險,還沒到那個時候,呆會做什么睡覺就好了,明天等著衛華領我們去見言冰云。”
他捏了捏衣服里那個硬硬的信封,眉間涌出一絲憂色。
看完那封信后,范閑手掌一措,面無情地將信紙揉成碎片,這是他從蒼山時養成的習慣,那些碎片已經成了粉末狀,就算是監察院二處的情報高手收攏后,也無法再次復原。
信是一個叫做黃毅的人寫的,范閑聽說過這個名字,乃是信陽離宮里長公主的一位謀士,在監察院的最密級情報中,更是點明了這個文士與長公主之間有些暖昧的關系。
“救救救我又不是救火的少年。”范閑苦笑著,這才知道事情背后有那么復雜的關系,陳萍萍明顯不知道肖恩身上有神廟的秘密,長公主也不清楚,所以他們做事情的出發點,都非常簡單而明確。
陳萍萍要言冰云回來,肖恩死去,因為他不喜歡北方又多個老對頭,而且認為這對于范閑的成長來說,是一次極好的磨勵機會。
長公主不理言冰云的死活,卻要肖恩能夠活著重掌錦衣衛大權,因為她很喜歡看著上杉虎與肖恩這一對牛人聯手,站在北齊太后與皇帝之間,覷著空兒,將北面這個大國整騰的更難受。
雖然不知道長公主的全盤計劃,但范閑已經篤定,那全遠在信陽的丈母娘,肯定與上杉虎達成了某種秘密協議,不然不會下這么大的本錢。
長公主不知道言紙的事情,沒有查出夜探廣信宮的事情。但范閑身為潛藏在暗中的黑衣人,卻自然而然地對長公主要敬而遠之,伺機而動之,此時遠在異國,卻接著她的來信,不免覺得有些荒唐。
說到底了這關范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