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縮在他懷里,吃吃笑道“少爺手勁兒大。”
“手勁兒大”范閑嘿嘿一笑,左手在被褥里已是落了下去,恰恰打在思思圓圓的上,姑娘入睡穿著件單褻褲,薄的狠,手掌與臀面一觸,發出一聲啪的清脆響聲。
回憶總是美好的,調情總是愉悅的,主仆二人就這般擁著,半晌沒有言語,只是夜深人靜、褥有暖香,空氣開始暖昧和溫暖起來,范閑也終于開始禽獸起來,兩只手早就不老實地開始在修遠的道路中上下求索。
“燈,燈還亮著。”思思急羞說道。
范閑此時已晉入靈長類禽獸境界,猴急不已,聞言伸出左臂往后一劈,渾以為自己這一式習自葉靈兒處的大劈棺,能輕易地破風而斬,將桌上那枝燭火吹滅,沒料到掌勢一出,那燭上火苗兀自堅挺。
他這才想到,自己的真氣全散,哪里還能夠隔空滅燭,內心不由大感惱火,頭一次發現真氣爆體的最大壞處原來是這個,咕噥著罵了幾句,伸手到枕頭下面摸出袖弩,回頭胡亂著急地摳動了扳機。
只聽著嗤的一聲,弩箭穿燭而過,射入了艙板之中,發出一聲悶響,燭火馬上滅了,艙內歸于黑暗之中。
他犯了大錯。
還沒來得及享受黑暗之中的甜蜜,便只聽得艙外嗖嗖嗖嗖響起數陣風聲,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片刻之間匯集到了房外,只聽長刀出鞘之聲,弩機上簧之音,交織響起。
先前范閑用弩箭滅燭,箭頭入木聲音雖然輕,但落在那些專業人士的耳朵里,卻是分外驚心,尤其是船上有一位皇子,一位提司大人,守夜的人不知道有多警覺,只聽得艙外傳來一名虎衛警惕的聲音。
“大人,有情況。”
范閑大怒起身,又慶幸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沒有直接闖進門來,回身看著被褥中偷笑的丫頭,痛心疾首,郁卒莫名。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大清早,范閑就起來了,今天沒有讓思思幫自己梳頭穿衣,姑娘家有些不方便,只好躺在床上繼續休息。
端了碗粥和幾個玉米饃、咸菜入屋,服侍可憐的姑娘家用早飯,范閑做完了男人該做的事情,便走出了艙門,來到了船頭,眼望著浩蕩江面,迎著寒冷冬風,覺著渾身上下神清氣爽,無一絲不適。
凌晨霧退后,大船便離開了潁州,其時船上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此時范閑回頭望去,那個碼頭早已消失在了群山身后,再也看不到了。
“大人起的早啊。”蘇文茂在一旁謙恭說道,眼光卻在范閑的身上飄來飄去,昨天夜里的笑話,此時早就在船中傳開,沒有人敢當面說笑什么,但心里都會覺得有趣。
范閑沒有注意到屬下的無良眼光,隨口說了幾句,眼光一偏,便瞧著三皇子與鄧子越兩人走出了艙門。
“見過殿下。”
范閑很規矩地向三皇子行禮請安,一絲不茍,一點不因為此時身在京都之外,便有所散漫。
三皇子面相稚美,有些窘迫地生生受了這禮,沒有挪動身子。
范閑行完禮后,很自覺地馬上直起身子,穩穩地站在三皇子的面前,一言不發。
三皇子撓了撓頭,委屈無比地抱著小拳頭,對著范閑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學生見過司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