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瀾緩緩收回釣竿,而目光卻依然如兩把奪目名劍一般,射向樓上。
隔著數十丈的距離,樓上與船中的兩個人仿佛忘了樓內樓外的所有人,忘了這時候海棠正在發飚,而只是互視著對方。
許久,二人的目光都不曾分離。目光里沒有試探,只有赤裸裸的冰冷,二人因為往日的仇怨,江南明家事的后手,絕對不可能惺惺相惜。
云之瀾的釣竿收到了一半。
很詭異地,一柄匕首無光的尖刃,出現在了舟旁釣繩的邊緣,似乎在無聲無息隨著他收線的動作,向上提升,終于,奪魂的匕首漸漸浮出了水面。
此時云之瀾的心神大半放在樓中的范閑身上,小半放在坪中的海棠身上,他雖為四顧劍的首徒,但也知道一個海棠,一個范閑,都是年輕一代里實力最深不可測的人物,而且世間傳說,這兩個人格外投契,這時候忽然間同時出現在杭州城,出現在這艘小船的旁邊,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一道黑芒詭厲絕殺閃過
舟上漁夫一聲悶哼,身上帶著一道恐怖的血箭,沖天而起
小舟之上的烏蓬就有若被無數道力量同時拉扯著,剎那間碎成無數塊,激射而出。水花一綻,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影從西湖之中破水而出,遁著空中云之瀾飄渺的逃逸方向刺去
兩道破空聲后,湖畔已無人蹤。只留下滿湖烏蓬殘片,隨著水波一上一下,殘片之中,一頂江南常見的笠帽飄浮不定,似乎是在向樓中的范閑表示抗議。
不論是支持還是反對的,請大家不要過于激烈的爭論了,安靜看書豈不是很好就算有意見分歧,也請大家溫柔一些討論吧,其實我還是挺平靜的,畢竟臉皮厚嘛,只是最近加精都不敢加了,生怕是添油加醋,在這兒,還是想多言解釋一句,書怎么寫全部是我個人意見,以后也會堅持到底,并不是受太多外在因素的影響而如何如何,如果有什么描寫與讀者的觀點相沖,不僅僅是指最近的這事兒我當然不見得正確,但我依然會堅持,希望大家能多多體諒與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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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嫂眾人心頭一驚,心想提司大人難道在杭州城也有相好的不過監察院上上下下的官員們都清楚,在男女之事上,范閑乃是京都少見自矜的官員,小小年紀,卻極少去四處招惹,名聲在外,自己這些人定是想岔了。
當然是想岔了,范閑只是在想著這座杭州城,是不是和那座杭州城一樣,都有位姓宋的嫂子在賣魚羹,這里的西湖上當然沒蘇堤白堤,卻不知道有沒有如西子一般清柔的江南女子。
游歷世間,終于到了文人墨客們念念不忘的江南,范閑的心里也有些小小興奮,雙腿一夾,馳馬而入。
入杭州城很簡單,他們一行人早就備好了相關的路引與文書,冒充是由梧州來,經杭州往南方去的大族前哨。路引文書上面蓋的章子沒有人能看出問題來,監察院為了自己的工作方便,經常性地用高超的造假技巧傷害各地府衙官員的心情,這事兒已經成了熟練工種。
一行人樂呵呵地沿著城門下的直道往城里走去,范閑這時候已經上了馬車,微掀窗簾看著杭州城內的景象,只見街人行人面色安樂,道路兩邊商鋪林立,行不多遠便有一家酒樓,只是天時尚早,并沒有透出幾絲誘人的香氣。單看杭州百姓的穿著與街面,便知道江南富庶,果然不是虛言。
行了一陣,車隊前方出現了一長排齊整無比的柳樹,冬末尤寒,柳上自然并無青葉迎客,只是像鞭子一樣有氣無力地垂著,但勝在整齊,所以給人第一眼的觀感沖擊極為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