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越是唯一面有憂色的那人,他在京都老宅深受器重,而林婉兒御下極有方,對于范閑的近身侍衛總是不惜打賞,而且為人又親近可喜,所以極得老宅下人們的敬愛。他忽然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這將來的范家,究竟誰是女主人他,甚至是所有下人,當然是站在少奶奶那邊的,只是不免心寒地想道,如果將來范家鬧矛盾,少奶奶,怎么打得過海棠姑娘
范閑卻不知道這心腹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是一個勁地喝著稀飯,其實昨兒夜里主要是和海棠聊天太廢心神,又要針對葉流云的神秘出現做安排,又要分析兩國間的局勢,自然難免疲憊。
只是這話說出去,也沒有人信,在大被之下談國事拉倒吧您。
這時候,思思終于趕到了前廳,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范閑一看信封上的字跡,便愣了起來,待扯開信封一看,頓時嘴巴微張,稀粥險些流了下來。他心想,這老太婆喝稀飯是無恥下流,自己確實也是無恥下流了些,但是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要讓自己受折磨了嗎
他站起身來,望著鄧子越,長吁短嘆說道“找幾個人去沙州,要得力的,做事細致的。”
鄧子越異道“蘇州事還未妥。”
范閑苦著臉說道“去接人。”
“接誰”
“你家少奶奶。”
婉兒要來了,范閑當然是高興的,只不過高興的事兒突然一下多了起來,似乎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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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說的這句話,讓范閑感覺很好、很強大。此時這一對年輕男女同蓋一席大被,于月夜之下,輕聲說著這一等動心事情,難免不會淪入很x、很暴力的俗套結尾
但范閑并未吃驚,也沒有嚇的鉆到床下,更沒有化狼撲過去,只是很誠懇很認真很直接地說道“很好,我們商量一下婚期吧。”
這句話是回應的那句“嫁給你怎么樣”,所以此時輪到海棠姑娘呆了,大有作繭自縛的感覺,深知自己再一次低估了范閑清柔面容下的無恥與厚黑。
她嘿嘿一笑,低下了頭,心里也在犯嘀咕,怎么就冒了那么一句出來
話說這一年里,她與范閑時常相處,二人早在熟稔之中培養出了一種超乎友情,卻近似家人的親近與默契感。范閑一看她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眉頭一挑,笑著說道“你家那太后。”
“你家那皇帝。”海棠抬起臉來,笑著接了下去。
“你家那光頭。”范閑正色繼續。
海棠微微偏頭“你的身份。”
“還有你的身份。”范閑微笑道。
這無頭無尾的幾句話,就已經很明確地擺出了橫亙在二人間的障礙與問題。男女相交,在乎一心,他二人雖未說些甜言蜜語小情話,但以月光為證,卻將對方的心思琢磨地通通透透。
世人庸人無數,于紅塵中難得覓得一知己,誰肯輕易錯過,放過
可問題在于,慶國皇帝肯定不希望范閑在擁有了如此大的權力下,又得北齊天一道如此強悍的外援,而北齊的皇太后,這一年里也在急著給海棠尋覓一個門當戶對的年青俊彥,怎么都不可能讓海棠自己處理。
范閑海棠二人在各自國度里的地位,都注定了兩個人如果打破目前的局面,正大光明地并肩站在一處,都會面臨著難以想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