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個空隙之中,范閑開篇名義“提督常昆常大人,昨夜遇刺。”
臺下一片嘩然,滿是不敢置信的議論之聲與震驚的聲音。
膠州知州吳格非擔憂地看了一眼臺前的小范大人,他起始就不贊同全軍集合宣旨,應該分營而論,不知道小范大人是怎樣想的。
范閑望著臺下那些官兵,緩緩說道“常提督常年駐守膠州,為國守一方,甘在困苦之地,實為國之棟梁,陛下每每議及,便會贊嘆常提督其功在國,忠義可嘉。”
臺上知道內情的廖廖三人沉默著,他們早就收到了范閑代朝廷宣布的處理結果,而其余的官員將領們聽著這話頓時傻了眼,小范大人不是來查常提督的嗎
臺下的官兵們也漸漸安靜下來,滿是疑惑地看著臺上,沒有一個人聽明白欽差大人說的話。
范閑面上帶著一絲沉重,幽幽說道“天無眼,不料常提督竟然英年早逝是哪些窮兇極惡之徒,竟敢做出這等惡行”
他的聲音漸漸高了些來,充滿了憤怒,眼神里也滿是狠厲之意,似乎是想從臺下上萬官兵之中找出那個所謂真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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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緊緊閉著,就像是仁人志士們在酷刑面前永遠不肯張開的那張嘴。
黨驍波等提督心腹正在后園里受著酷刑,只是嘴早已被臭抹布塞住了,所以沒有發出慘呼。
洪常青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黑夜,領著膠州知州派過來的幾個衙役分散在書房的四周,阻止任何人靠近那個房間。
書房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不知道范閑與許茂才在里面說了些什么,商量了些什么,計較了些什么,爭執了什么。
順著淡淡透出的燭光往里遁去,便可看見這二人越來越沉重的表情與眼神中帶著的那一絲寒意。
范閑微低著頭,鼻梁兩側的陰影十分顯眼,他輕聲說道“這個事情到這里了,就到這里了。”
許茂才想了想,點點頭“是,大人。”
兩人關于當年及以后的對話暫告一個段落,許茂才在強抑激動之余,也回復了這些年來的平靜,將稱呼由少爺變成了大人。他清楚自己與范閑的對話是怎樣的大逆不道,如果被別的人知道了自己與范閑說過些什么,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而范閑也一定沒有什么好日子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范閑平靜說道“眼下這個問題怎么處理”
許茂才在膠州水師已有二十年時間,由當初最下層的士兵一步一步熬到如今的重要將領,在水師當中自然擁有旁人難以企及的威信與網絡。范閑處理膠州水師,如果有他的幫助,一定會簡單許多。
“我會去聯絡軍中的人。”許茂才想了想后說道“如果大人需要有人出面,我可以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