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口子也來了,今天不知道少爺提前到,所以正陪著林大少爺在海上釣魚。”藤大家媳婦笑瞇瞇說道。
范閑一喜,說道“藤大也來了,呆會兒讓他來見我。”
“是。”
便在此時,范閑扶著的老太太忽然開口說道“婉兒最近一直在吃藥,我本就好奇,那是什么藥丸,聞著還挺香的。”
范閑一怔,心里想著,要不要和奶奶說清楚這件事情,想了會兒后,終究還是溫和笑著,將聲音壓到極低,將婉兒的身體與孩子的事情講了一遍。
老夫人沉默了下來,面色似乎不是很好看,許久之后,輕輕咳了兩聲,開口說道“大人最緊要,都還年輕,不著急。”
范閑平靜笑道“所以我最喜歡奶奶了。”
宴席畢,與藤大說了會兒話,問了問京都近況以及父親和柳氏的身體,同時打聽一些監察院不方便接觸的京都市井消息。范閑便提前感到了一絲倦意,勸退了所有人,給奶奶請安之后,便帶著婉兒回到了臥房之中。
這間臥房還保留著幾年前的模樣,一應陳設都沒有什么變化。
范閑躺在床上,斜乜著眼看著婉兒坐在桌邊挑著燈花玩,耳聽著思思在隔間外面準備熱水。他忽然開口說道“小寶,過來。”
婉兒回頭嘻嘻一笑,臉上卻閃過一絲羞意,看了外面一眼,嗔道“也不知道小點兒聲。”
所謂閨房之樂,并不全在男女之事上,往往還在小細節之中,所謂小寶,便是范閑與婉兒之間的小暗號,小細節,小手段婉兒是大寶的妹妹,自然是小寶,小寶貝是也。
洗漱完畢,思思笑著出了門,就如同以往在澹州那般,睡在了隔間的小床上。
紅燭一滅,范閑夫妻二人并排躺在床上,婉兒像只小貓似地縮在范閑的懷里,兩只手緊緊攥著男子胸前單衣的衣襟,攥的有些用力,似乎生怕某個人就這么跑了。
“我在這張床上躺了十六年。”范閑在黑暗中睜著明亮的眼睛,“打小我就極喜歡睡覺,午睡的時候,從來不需要丫環們哄,自己就這般睡了。”
婉兒嗯了一聲,看著他。
范閑低頭,輕輕吻著她肉嘟嘟的唇瓣兒,含糊不清說道“可我總覺得沒有睡醒,怎么娶了你這么乖的一個好老婆,是不是在做夢呢”
林婉兒將牙一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盯著他惡狠狠說道“想說什么就說。”
太難寫了,我要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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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范閑呵呵笑了起來,對奶奶說道“您說什么姑娘呢要說姑娘,孩兒在蘇州修了座抱月樓,姑娘倒是挺多的。”
老夫人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又是另一椿了,好好的官不做,偏生要做這些風月生意,也不怕丟臉。”
范閑可沒覺著丟臉,笑瞇瞇說道“那是老二的生意,我只是代著看一下。”說完這句話,他看一眼坐在老夫人身邊的三皇子,三皇子小臉蛋兒上頓時涌現出一陣難堪,最初的抱月樓,和這小子也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