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家可沒有太多情份。”范閑說著,心里卻想起了那個眼睛如寶石般明亮的姑娘。
“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范建一挑眉頭說道“我感興趣的是,陛下為什么會如此防范你。”
范閑沉默了許久,然后輕聲說道“父親,你看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皇上安排的”
于京都郊外,調動軍方殺人,甚至連城弩都搬動了,結果自己身為監察院提司,掌管天下情報,竟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每每想起這件事情,范閑總覺得山谷伏擊的背后,絕對不僅僅是長公主一方的瘋狂,而應該隱藏著更深的東西。在他的懷疑名單當中,皇帝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人,至于排在第二位的
“不是陛下。”范建忽然幽幽說道“他現在疼你寵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對你下殺手除非他要死了。”
范閑默然,問道“能夠同時讓京都守備與監察院都失去效力除了陛下,誰能有這個力量長公主加燕小乙”
他搖了搖頭。然而范建卻微笑反問道“你應該在猜測什么,不然為什么從樞密院回來時,為什么沒有進你自己的院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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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能聽出來這兩句話的意思和其中隱含著的怨毒,燕小乙站在石階上盯著范閑的雙眼,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目光冷冷地釘死對方。
但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在京都里殺死范閑,這是很悲哀的一個事實。在這么多年之后,他依然難受的發現,就算面前這個騎在馬上的小白臉如此陰狠地詛咒自己的兒子,當著整個京都的面威脅不,是恐嚇自己,他也不能提前做什么。
因為自己是獵戶的兒子,而對方是陛下的兒子。
燕小乙與軍方其他的那些大老都不一樣,他不是秦葉兩家那種世家,也不是大皇子那種天潢貴胄,雖然有長公主做為靠山,但實際上,他在軍中的爬升依靠的還是他自己的實力。如今的榮耀,征北大都督的崇高地位,都是這么些年在北方在西方在南方,他自己拼著性命打將出來的。
他的箭下從無一合之敵,他的軍隊正前方從無能堅守三日之師,他為慶國朝廷立下無數功勛。
這才有了今天。
所以即便陛下明知道他與長公主過往甚密,卻依然信任有加,恩寵非常,甚至在前些年里,讓他擔任著宮中的禁軍大統領。
這一切是因為什么就是因為燕小乙有一顆堅毅而強大的心。
身為九品上的超強高手,在整個慶國軍方,只有葉重可以與他抗衡,或者是老秦家那些藏在深處的隱秘人物。所以燕小乙這一生,從未畏懼過什么,甚至偶爾有時還會想到,如果當自己的部隊面對著一位大宗師時,大宗師能不能逃得過自己的箭
他何嘗會懼怕一個年輕人就算是石階下馬上這個在他看來,只是靠著父蔭母遺而獲取莫大名聲的年輕人。就算這個年輕人的目光如此冰冷與狠戾,可是
你不要來撩拔我
他的雙眼盯著范閑,兩束目光有如他背后負著的驚天箭,似乎是在告訴范閑,如果自己愿意,隨時都可以將你殺死,哪怕你的身份特殊,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