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轍微微一怔,旋即臉上浮現出一絲狠戾味道“哥,昨個一進京就聽說了那件事情,我怕這時候回家給你惹麻煩另外,朝廷不是一直沒有查出來嗎我就想著看抱月樓這邊有沒有什么消息,所以就先在這里呆著,看能不能幫你。”
這番話,其實范閑在屋外就偷聽到了,這時聽著弟弟親口說出來,更是感動,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嘆息道“怕什么麻煩陛下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事兒,誰還敢如何呆會兒和我回家。至于抱月樓的消息,我如果需要,自然會讓人過來問,你一個正經商人,不要參合到這些事里。”
他忍不住又瞪了弟弟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冬瓜腦袋里在想什么怕直接回家我要訓你,所以想整些事兒哄我開心,別和我玩這套,把這心思用在爹媽身上去,一年多不見,也不想想柳姨想你想的有多苦,居然還能忍心呆在外面,這事兒如果說上去,看你媽怎么收拾你,我可是不會求情的。”
范思轍委屈點頭,心想還不是你積威之下,自己近府情怯,不敢敲門。
“長高了些。”范閑笑著看著他,拍拍他的肩膀,一年未見,心頭自也激動高興,“也壯了些看來在北齊過的不錯。”
范思轍正準備訴些苦,打打那位未來嫂子的小報告,卻聽著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這敲門聲極其溫柔,極其小意,如泣如訴,痛如喪父。
范閑冷笑一聲“滾進來吧,你一做捧哏的,別在這兒扮哀怨。”
書評都有認真看,有些很有趣,只是新版加精實在是我不是很熟悉,大家等陣,呵呵,也是太懶的緣故吧,這兩天喝酒喝的有些暈乎。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ahrefottartotbnkot,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
范閑捧著寶劍在苦笑。
然后等父親大人入屋之后,馬上換上了最誠懇的笑容,說道“父親大人,這么早就回來了”
范建點點頭,在床前坐下,說道“戶部最近沒有太多事情,自然不需要老呆在那里。”說完這話,他遞過一個油紙包,說道“新風館的包子三殿下這兩天正在默書,老人家想著他在外面呆了一年,看的嚴實,雖然知道你受傷的消息,卻是一時不能出來,只是記著你愛吃新風館的包子,所以讓人買了,給你送過來。”
范閑接過猶自溫熱的紙袋,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發現大包里的油湯并不怎么燙了。范建看著兒子這模樣,忍不住皺眉搖了搖頭。
范閑吃了一口,便將紙袋擱在桌上,下意識扭頭望了一眼窗臺上的積雪,眼中流露出一絲艷羨之意。
“別又想著出去。”范建看出兒子心中所想,冷厲說道“前天讓你溜出門去了陳園,你就知足吧,如今京都里雪大路滑,你又傷成這樣,也不知道安分些。”
范閑自嘲笑道“我真這么搶手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想來捅我一刀子,更何況在京都里,還真有人敢動手不成”
范建冷笑說道“京都城內城外,不過十幾里地,你以為有多大區別”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輕聲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暫時冷靜一些,陛下自然會為你討個公道。”
范閑嘴上恭謹應下,心里卻想的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兒,陳萍萍與范建似乎都在看皇帝的態度,二位老人家私底下自然也有動作,只是都瞞著范閑,不想讓他參合的過深。可是范閑清楚,受傷的是自己,首當其沖的也是自己,一味隱忍著,實在是很不符合自己的做人原則。
至于皇帝接下來會做什么,經由與陳萍萍的對話,范閑隱約能猜到少許,不過朝堂之上的換血,似乎與自己也沒有太大關聯。
等父親出屋之后,范閑的眼睛珠子轉了兩圈,伸了個懶腰,試了一下,發現后背的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自己的醫術以及這變態的體質,果然十分適合在刀劍尖上跳舞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