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曈兒眼里滿是惱怒之意,不肯說話。
范閑馬上將臉一沉。王曈兒不知為何,就是天生無比懼怕小范大人,下意識里站了起來,咬著牙齒跟著范閑往府外出去。
走在路上,范閑早已經看見了王妃眼里的那道光芒,看著身旁王曈兒,不由搖了搖頭,這位王家小姐雖然刁蠻無比,但如果真進了王府,哪里可能是王妃的對手,只怕將來也沒有太多好日子可以過,好在王曈兒的背景夠強,想必也不會過的太凄苦,王爺也不是那等人。
二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王府正門處,也不知范閑使了什么法術,與這位刁蠻的女子說了幾句什么話,王曈兒竟渾像變了個人似的,老老實實,畏畏怯怯地跟在他身后,哪里還有先前腳踩石獅,破口大罵的模樣。
王府正門打開,管家送了出來,然后像躲鬼一樣地趕緊把大門關上。范閑一怔之后笑罵了兩句,心想自己也成了池魚,轉眼卻看到王曈兒滿臉怒容,正準備破口大罵那名管家,便將臉沉了下來,嗯了一聲。
王曈兒馬上感覺到了身旁的寒冷之意,打了個哆嗦,趕緊住了嘴,老老實實地走下臺階,異常不習慣地對那名臉有鞭痕的老管家說了幾句什么。
老管家嚇壞了,心想自家的小姐什么時候轉了性子旁邊王家史家的家將們也嚇傻了,心想小范大人傳說是費介大人的學生,莫不是給小姐吃了什么藥,才把小姐變成了這副模樣。
王曈兒此時就像小白兔一樣。
王府門口所有人像看神仙一樣地看著范閑,心想小范大人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幾年前陛下就讓他冒充太傅,教導三皇子,這等教書育人的手段,實在是有些神乎其神。
王家家將管家們千恩萬謝地向范閑行了禮,然后帶著他們家的小姐離開了王府正門,范閑看著那行人消失在街頭,才搖了搖頭,登了了自己的馬車。
沐風兒如今雖是啟年小組的頭目,但骨子里仍然是當年那個好事兒的年輕人,吞了口唾沫,小意問道“大人,出了什么事兒了那個母怎么變成這樣了”
“很簡單啊。”范閑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她如果不聽話,我就打她屁股,我就讓王爺娶別的女人,我是太常寺正卿,她怎么會不信”
“這么傻”沐風兒鄙夷說道,誰都知道,事關大殿下納妃,哪里是太常寺正卿能說了算的事兒,這事兒必須得皇帝陛下點頭。
“不傻的話,王妃怎么肯讓她入府。”范閑閉著眼睛咕噥了一句,覺得累的不行,這種破事兒他是打死也不想再沾了,如果不是和大皇子交情好,他這時候應該早就去皇宮交了差使,然后回自己府上逗兒女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御書房內仍然沒有動靜。太監們有些無奈地守在房外,姚太監看了一眼身旁那人端著的羊奶與小點心,發現東西都快涼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