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走到那位身著素色長衫,一身儒雅之氣十足的年輕男子身旁,負起了雙手,與他一道看海。
司理理穿著一身美麗的淡黃衣裳,就像一個仙子般,微笑地陪在二人旁邊。
那名年輕男子自然是北齊小皇帝,東夷之事北齊全敗,他不可能離開上京朝廷,離開那把龍椅太久,今日便必須離開了。
在使團里,慶國官員們興奮激動之余,曾經擔心過北齊會不會從中破壞,當時范閑沒有回答,因為他馬上就要與北齊的皇帝見面。
北齊皇帝兩道劍眉依然是那般的直挺,雙眼清湛堅毅,任誰也看不出他的衣衫之下是個女兒身。
他沒有看范閑一眼,忽然抬起右臂,指著滄滄大海,用一種格外堅定的語氣說道“若朕是個男人,朕一定能一統天下,再征服這片大海”
海浪忽然在此時大了起來,擊打在遠方海中的礁石上,激起如雷般的巨聲,將北齊皇帝這句充滿信心卻又充滿不甘的話語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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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顧劍沒有下令,讓劍廬的弟子殺死范閑,甚至連那個膽大妄為到刺傷自己的監察院刺客首領也放過了。這個事實,讓劍廬里的弟子們感到了一絲詫異以及震驚,而沉默著從劍廬里走了出來的云之瀾,心情更是沉重。
他看了看四周,三師弟和四師弟都留在了廬內,似乎師尊大人有什么話要交代他們。云之瀾忍不住看著西方的落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兩位師弟最尊敬自己,也參與到了軟禁十三郎,伏擊范閑的行動之中,師尊此時把他們留了下來,難道是要問這件事情
以他對四顧劍的了解,師傅若真的是想處置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怕根本不需要調查什么,詢問什么,直接就讓自己自盡,只怕自己也很難生出反抗的勇氣。
淡淡的暮光照耀在劍廬首徒的臉上,有些黯然,有些無奈,今日城主府滿門盡喪,已經充分表明了四顧劍的態度。這座東夷城的城頭之上,再過些時日,只怕就要換上李家王朝的龍旗了。
他知道這或許是歷史的必然,不然師傅斷不可能與范閑達成協議,向那個姓李的慶國皇帝低頭,只是他的心中依然忍不住抽痛起來。
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東夷城內的一方大勢力城主府,如今全部變成了血泊之中的死尸,四顧劍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統一了整個東夷城上層社會的思想,震懾住了廬內所有弟子的心思。而城中那些不計其數的商人和伙計們,想必也愿意接受這個事實,畢竟打仗從來不是商人們喜歡的一項娛樂活動。
云之瀾微瞇著眼,看著上方的山居,北齊的那位皇帝陛下,此時已經在狼桃和何道人的守護下,沉默地回到了山居之中,他不知道這些北齊人此時心中在想些什么,自己暗中與對方達成的協議,是該就此中斷,還是繼續前行。
接下來,山居的閉門拒客,讓云之瀾復雜的心情更加復雜,北齊皇帝陛下千里迢迢冒險前來,必定是存成付出極大代價也要畢其功于一役的態度,為什么被范閑擄進劍廬之后,這位皇帝陛下似乎就此認輸,不再繼續嘗試撕破東夷城與南慶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