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進行完了應該進行的談話之后,提醒道“不要想著繞道進東夷,本部不想翻山越嶺去繳你們的械。”說完這句話,他一領馬韁,回到了那些肅然以應的黑色騎兵之中,橫掛在鞍旁的那根鐵槍耀著寒芒。
燕京將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壓抑下心頭的怒火,瞇眼觀察著近在咫尺的這些黑色騎兵,看了片刻之后,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裝備遠遠優于自己,且看那些裝備的重量,也可以知道,這些騎兵的單兵素質乃至戰馬的素質,都遠在燕京大營將官之上
雖然只有一千人,可是對著這一千個殺神,要付出盡量少流血的代價突進去,這談何容易
燕京大營與黑騎的真正對峙進入到了第三天,也正是王大都督計算中的第五天,雙方偶爾有些小磨擦,燕京方面的戰意與火氣已經涌上來了,而黑騎那方人數雖少,卻依然是冷漠的不似常人,也不怎么激動。
正是劍拔弩張之時,王大都督也覺得熬不下去了,必須要給這些黑騎一個教訓了。因為陛下的旨意在此,能夠等上五天,他已經是給足了范閑和大皇子時間做反應,如果燕京方面依然維持著對峙的局勢,而無法進入東夷,只怕京都里的皇帝陛下會震怒異常。
就在王志昆準備簽發軍令,強行進入牛頭山一線,向黑騎發起沖鋒的那一刻,忽然間,一名將領面色微凝地拿著一封戰報,快步沖入了都督府內。
王志昆瞇眼看著戰報上的內容,心內感到一片寒冷,他沒有想到,范閑居然真的能夠在大慶的北方鬧出變數來,而且這個變數是自己怎么想也想不到的變數
他知道自己的軍隊可以撤回來了,既沒有違逆陛下的旨意,也沒有讓內戰爆發在自己管轄的范圍內,本來是件極為美妙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王志昆的眼眸里沒有一絲平靜,滿是憂慮。
軍報來自滄州北大營,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本在北齊上京休養的上杉虎,忽然回到了邊境線上,率十萬雄師直撲南線,已經壓到了滄州以北七十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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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去。”這四個字王志昆并沒有說出口,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營帳里的這些將領,拍了拍桌子,語重心長說道“本都督不理會這些黑騎是誰的人,本帥只知道,樞密院的冬練指令里說的清楚,燕京營三千騎入東夷,誰也不能攔阻”
三千名燕京士兵只是試探,是先頭部隊,是朝廷一步一步地向大皇子進逼,所展現出來的態度。王志昆的雙眼微瞇,眸中寒光漸起,將聲音擠成一道冰線“再怎么說,大殿下領著的一萬軍士,終歸是我大慶子民,大殿下不可能冒著嘩變的風險,帶著那些兵士來阻擋,所以眼下的問題,就是布在牛頭山一帶的一千黑騎,后日再行將樞密院調令傳給對方,若對方還是不肯讓路那只能證明,他們不再是我們大慶的軍隊。”
“但陛下對小范大人的態度還是不明確。”一位將領憂心忡忡說道,如果燕京營真的與黑騎干起來,便等若是正式與范閑一系的勢力撕破臉,眼下京里的氣氛很微妙,燕京城里的將領們,并不清楚宮里那位,究竟準備怎樣處置范閑,如果只是想冷范閑一冷,那么如今燕京營下的手太黑太重,將來就不好圓回來了。
營帳深在燕京城中,其實卻是間極闊大的房間,只不過用了一個軍事色彩極濃烈的名字。此時在屋內的這些將領,全部是王志昆的嫡系親信,所以很多話說起來也比較沒有忌諱,有些事情也可以說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