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耳上一熱一癢,手掌下意識里重了一些。
司理理輕喚一聲,媚聲如絲,輕聲微喘在他耳邊幽幽道:“要了我吧,反正去上京也沒個好結局。”
……
……
片刻之后,范閑微笑著跳下馬車,臉上的笑容里卻夾著一絲怪異。
司理理的身體里有毒,慢性毒藥,這些天的廝磨范閑早就已經查明白了,看來是監察院事先就種進去的,
這種毒藥范閑在費老師留的書上見過,但一直沒有看見過實例,這種毒會在女子的身體內緩緩釋放,然后通過交合傳染給男子。只要北齊皇帝與司理理一度春風,便有可能感染上這種毒素,而發作的癥狀,卻與一般的花柳病極其相似。
難怪陳萍萍如此鄭重其事,原來紅袖招不是西施入吳的翻版,卻是個毒人計劃。
這種毒并無非藥可救,但是卻能有效地削弱對方的身體精神。試想一下,如果北齊皇帝真的寵愛司理理,夜夜索歡,只怕很快就會病重,而以目前北齊后黨帝黨對峙的情況,一旦年青皇帝病重,只怕北齊朝政又會重新陷入大亂。
范閑嘆了口氣,司理理知道自己的身體里有毒,但以為只是監察院控制自己的手段,卻不知道是可以傳染給與她歡好的男子。
他有些不舒服的是,這件事情的隱情陳萍萍并沒有告訴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與司理理親熱時感覺到些許異樣,也一定不會發現,當然就算自己染上這種毒,也能馬上治好,但這種被瞞著的感覺依然不好。
“紅袖招?”他坐在自己的馬車里苦笑著,“原來是白袖招,招魂。”
他知道與陳萍萍、費介,甚至是身后馬車里的肖恩相比,自己的手段依然不夠毒辣,自己的心神依然不夠冷酷——司理理只是一個棋子,一個隨時會被丟棄的棋子,只是不知道陳萍萍許諾了她什么,能夠讓她心甘情愿地做一個被黑布蒙住的棋子。
但真正讓范閑震驚的還是另一件事情,這也是范閑與司理理春風繚繞十數天,卻沒有真正發生什么的真正原因。
司理理還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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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團已至慶國北部疆域,前方就是慶國北面的最后一座大城——滄州。遠遠看著那座城廓,范閑微微瞇眼,發現天色變得有些黯淡起來,北風強勁,竟是將春意吹拂的四散離開,天上烏云蓋頂,實在是很不爽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