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氣結,您是個怪物,當然不知道真氣對于一般的武者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如果自己失去了體內的霸道真氣,不說壓倒海棠朵朵,這天下那么多的仇人,隨時隨地都可能把自己給滅了。
“那現在怎么辦?”他像示威一樣舉著自己正在微微顫抖的右手,惱火說道:“難道就讓它不停抖著學吳孟達?現在只是手抖,等我體內真氣再厚實些,只怕連屁股都要搖起來了。”
五竹抬起頭來,眼上的那塊黑布像是在冷酷地嘲笑面前的范閑:“你不練了,真氣自然就不會再更多了。”
……
……
一語驚醒夢中人。
范閑早已經習慣了每日兩次的冥想及武道修行,根本沒有想過停止不練,此時才醒悟過來,在找到解決方法之前,自己首先應該做的,就是停止修練無名功訣上的霸道真氣,雖然在對戰之中,想必體內的真氣還是會很自然地發展壯大,但總比自己天天喂養著,要來的慢一些。
他點點頭,嘆息道:“只好如此,讓大爆炸來的更晚些吧。”
五竹忽然開口說道:“費介給你留過藥的。”
范閑愣了愣,沒想到他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點了點頭,解釋道:“那藥有些霸道,我擔心吃了之后會散功。”
五竹低著頭,似乎在回憶什么事情,忽然開口說道:“應該有用,雖然只能治標。”
這時候范閑可不敢再全部信這位叔叔的話,畢竟這個害死人的無名功訣也是對方大喇喇地扔到自己的枕頭邊上的,苦笑著說道:“這些事情以后再說,先說說你的事情……我說叔啊,以后你玩失蹤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
“有這個必要?”五竹很認真地問道。
“有。”范閑連連點頭,“出使北齊的路上,我一直以為你在身邊,那箱子也在身邊……所以我膽子大到敢去欺負海棠朵朵,哪里想到你不在……這樣搞出事來,會死人的。”
五竹遲疑了片刻后說道:“噢,知道了。”
范閑心里松了一大口氣,他自幼習慣了五竹呆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比如馬車中,比如雜貨鋪里,比如海邊的懸崖上,進京之后五竹叔在身邊的時間就少了許多,雖說他如今的實力已經足以自保,但他明白,隨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發展,自己會面臨越來越多的挑戰,有這樣一位叔叔守在身邊,會讓他覺得世界全是一片坦然大地,整個人會有安全感許多。
“我打算搬出去。”范閑輕輕咳了一聲,“住在后宅里還是有些不方便,人太多了,你不可能和我們一起住。”
五竹偏了偏頭,很疑惑為什么要為了自己住進來,就要搬個家。
“婉兒還沒有拜見過叔叔你。”范閑很認真地說道:“你是我最親的人,總要見見我的妻子。”
五竹緩緩說道:“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