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嘆了口氣后說道:“原來什么事兒……我那老媽都喜歡插一手。”
“她愛管閑事兒。”陳萍萍說道,忽然間頓了頓:“不過……這也不算閑事兒,總要她開口,陛下才會下決心成親吧。”
范閑在他的身后扮了一個鬼臉,說道:“老一輩的言情故事,我還是不聽了。”
“聽聽好。”陳萍萍陰沉笑著:“至少你現在知道了,在宮里面,你還是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寧才人?”范閑搖了搖頭:“多年之前一小恩,我不認為效力能夠延續到現在。”
陳萍萍說道:“東夷女子,性情潑辣,恩仇分明……而且十三年前為小姐報仇,她也是出了大力的……也是因為如此才得罪了太后,被重新貶成了才人,直到今天都無法復位。”
“你確認大殿下沒有爭嫡的心思?”
陳萍萍冷漠說道:“他是個聰明人,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就選擇了逃開,由母知子,寧才人教育出來的皇子,要比老二和太子爽快的多。”
范閑默然,片刻后忽然開口問道:“寧才人知道我的事嗎?”
“不知道。”陳萍萍教育道:“手上拿著的所有牌,不能一下子全部打出去,總要藏幾張放在袖子里。”
“陛下……知道我知道嗎?”
“不知道。”
“這算不算欺君?”
“噢,陛下既然沒有問,我們這些做臣子的,當然不方便說什么。”
一老一少二人都笑了起來,笑的像兩個狐貍似的。
“老二那件事情就這樣了?”
“你的目標達到了沒有?”
“一共治了十七位官員,他在朝中的力量清的差不多,吏部尚書那種層級的,我可沒有能力動手。”范閑扳著手指頭:“崔家也損失了不少,據北邊傳來的消息,他們的手腳被迫張開了,要斬他們的手,估計會容易很多。”
“不要讓別人察覺到你的下個目標是崔家。”陳萍萍冷冷說道:“明日上朝,陛下就會下決斷,老二很難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