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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部留下一道白色的水浪,京都來船疾速地向著下游駛去,只在這片鏡泊一般的江面上,留下了無數木屑與在水面上沉浮著的水匪們。
水寨首領抓住船只邊緣,在大浪之中穩定住自己的身形,瞠目結舌看著那條大船的船尾,心里震驚異常,這艘船……也太結實了吧!而且由完全靜止到這么快的速度,這操船的水手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比自己的水準似乎還要高些!
京都來船上的水手,全部是當年被撤泉州水師的校官們,常年研習的便是水戰之術,操控大舟水戰的水準,自然要比這些江南水寨玩螞蟻吃象的船工們要強許多。
只是江面行舟,因為害怕水下礁石,不敢妄直橫行,所以京都來船上面沒有掛滿帆,和那些水師用的三翼飛船比起來,在速度上并不占什么優勢。京都來船只沖了一道防線,便馬上被隨之而來的十余艘飛船跟住了。
此時江面半江瑟瑟半江紅,京都來船在先,江南水寨群舟在后,疾速向下流沖去,在水面上劃出無數道淡色的傷痕,撓得黃色江水好生不安,成了個百舸競流的美妙畫面。
“用甩鉤!”
眼見著那艘京都來船氣勢洶洶,而且船身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如此結實,江南水寨的頭目大聲喊叫著,同時比了幾個手勢,雖然江風極大,一轉眼便將他的話語吹到了天邊去,但看著他的手勢,圍住大船的那些水賊們很有默契地取出了一堆繩索,往大船上拋去。
十幾條繩索破空而去,畫了道漂亮的弧線準確地落在了大船甲板上,水匪們的手法極其嫻熟,果然是做慣了這等熟練工種。眾人接著將手一緊,繩頭帶著的掛鉤便牢牢掛住了船板,此時雙方速度相近,繩索又不是竹子這種硬貨,眾水匪不再擔心什么,手腳利落地沿著繩子便開始往大船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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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爬到一半,可憐的一半時,大船邊舷之上打開十幾個隔板窗口,每個窗口里都伸出了一枝長鈞或是長斧,惡狠狠地向繩上那些人砍了下去——只聽著刀風陣陣,慘呼連連,血花隨江風四散,殘肢共濁浪而下,一個照面間,水匪們死傷慘重!
還有些人僥幸落入江中,但那些繩鉤卻被砍斷了,然后京都來船的那些窗口之中,伸出十幾枝搭弓待發的箭頭,冷漠地瞄準著四周的船只,雖未發射,卻是震懾之意十足,似乎在說,誰要是再敢靠近,格殺勿論!
后方的水寨首領看的雙眼欲裂,暴露異常,卻又心生寒意——他長年混跡于江河之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剿匪,當然知道長弓、矛、斧各四……乃是朝廷水師的標準配制!
“難道有什么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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