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自嘲笑道:“你也瞧出來了,殺手可能和你水平差不多,九品上的絕世強者,我哪里使喚的動。”
海棠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接著問道:“你這一路南下,居然一直沒有遇到刺客。這點真的讓我有些意外,按理講,信陽方面應該……”
范閑舉起手,阻止了她的發問,平靜說道:“太平盛事,這種事情太過轟動,而且信陽方面也沒有殺死我的能力。”
海棠皺著眉頭:“你的傷好了?”
……
……
范閑面色不變,微笑說道:“早好了,不然我哪里敢下江南,你知道我向來最怕死的。”
海棠微微一笑,這才放下心來,說道:“信上我們說好的事情,是這會兒,還是晚上再說?”
范閑骨子里是個****之人,頓時將這話聽出些香艷味道,趕緊咳了兩聲,說道:“晚上吧,既然是國師相贈,總要鄭重些,不點香,你也得容我洗個澡不是?……不過先前我的疑問……”
他的疑問在于:明明知道自己是慶國皇帝的私生子,苦荷大宗師為什么還敢將天一道功法交給自己?
沒等他說完,海棠已是笑著起身離座,說道:“晚上再說,我要去看看西湖的風景,在書上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今天還沒有看仔細。”
范閑看著她又順手提起了桌上的花籃,好奇問道:
“朵朵,這時節你在哪兒弄的花兒?”
“在梧州買的絹花,假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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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一個人沉默地坐在書房里,過了許久之后,他才轉過身來,望著厚厚窗簾那里,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影子確實就是一道影子,飄一般地離開了窗簾,搖了搖頭后說道:“云之瀾重傷,沒有死。”
范閑皺起了眉頭,知道自己的直覺又蒙對了,問道:“出了什么事?”
“云之瀾拼死闖進了旁邊的一處院子,應該是明家的產業,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他的幾個師弟,都在院子里,所以我退了。”
影子的言語里沒有什么感情波動,范閑問道:“明家?東夷城?……來的這些人實力怎么樣?”
“兩個九品,三個八品。”影子回道:“不過云之瀾半年之內沒有力量。”
范閑雙眼里怒意一現即隱,幽幽說道:“那還有一個九品三個八品,看來東夷城還真瞧得起我,下了大本錢……****!哪里蹦出來了這么多高手,玩批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