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低頭,隱去自己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輕聲說道:“好人……明天內庫開門招標,你打算繼續做一個好人?”
范閑的臉色平靜了下來,說道:“在某些時候,我不僅不是一個好人,更是一個惡人,一個屠夫,不過,這兩者并不沖突。”
海棠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似乎是很隨意地問道:“這兩天晨間,你又開始恢復了修煉,真氣的狀況好了些沒有?”
其實從杭州城西湖邊開始,范閑每日晨昏之際的例行冥想便開始恢復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下意識里躲著海棠,似乎有些事情隱瞞著對方。
此時海棠當面問了出來,范閑也沒有應下去,只是含笑搖了搖頭。
海棠淺淺一笑,又問道:“你先前說的花銀子之論,確實新鮮,不過天下多有不平事,寒苦待濟之民甚多,為什么你第一項就選了河工?”
“各地善堂,會逐漸開起來。江北一帶的流民,朝廷會想辦法安置,我與陛下曾經商議過。”范閑平靜說道:“內庫的銀子,至少有一部分我必須攥在自己的手里,然后用來做一些合適的事情。”
“這是某位前輩的遺愿?”海棠好奇問道。
范閑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第一項就選了河工。”
范閑依然沒有回答,只是腦海里平空出現了一幅圖畫,那畫上清麗的黃衫女子,正站在河畔的山石之上,滿臉憂患地看著河道中兇猛的洪水巨龍,看著對岸河堤上辛苦著的民夫們。
“先休息吧。”他輕聲說道:“明天內庫開門,還有一場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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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投我月票……情勢緊張,心情刺激,仿佛回到了新書月……撓頭,新書月其實是被編輯嘮叨慘了,戰況可沒現在緊張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