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四爺拿范欽差沒有任何法子,怕都來不及,但怎么會放著一個南蠻子在自己的地盤上搞三搞四!
“用棍棒教育一下。”明四爺望著地上哭泣求饒的嶺南瓜商,唇角閃過一絲鄙夷之意。
話音一落,院中慘叫之聲再起,明四爺的手下拿著木棍狠狠地向那名嶺南瓜商身上砸去,打的砰砰作響,那可憐商人的骨頭都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根,慘叫之聲漸低,整個人深身是血,被打昏了過去。
旁邊的心腹帳房看著這血腥場面,心頭一顫,湊了過去說道:“四爺,這人……應該是熊家的人。”
“我知道。”明四爺厲聲說道:“熊百齡這個老王八,想用這個瓜商來試探一下,我不打回去,他還真以為我明家可欺。”
帳房先生苦笑說道:“四爺,這時節,可不能給家里惹麻煩。”
明四爺想到一椿事情,神色一黯,說道:“老太君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這時候不表現的沖動一些,怎么辦?”
帳房先生也是心頭涌起無數復雜的情緒,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明四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著地面上那名渾身是血的嶺南商人,陰聲說道:“不是不讓你做生意,但做生意不是欺負人,你可不能欺負我。”
那名嶺南商人已經醒了過來,聽著這話,嚇得不淺,趕緊拼命點頭。
“交一萬兩銀子,同時把價調回來,咱們公平競爭。”明四爺嘿嘿一笑,笑聲里無比陰厲,“你不欺負我,我自然也不會欺負你。”
整治完這人后,明四爺喊人把那商人叉了出去,望著地板上的血漬,呸了一口唾沫,咬牙罵道:“范閑欺負我,我沒輒,你熊家又是******哪根蔥?”
回到屋內,明四爺洗凈了雙手,卷起袖子,從廊邊取下鳥籠,開始逗弄起來,只是嘴里吹著哨子,眼神卻有些飄離。
帳房先生畏畏縮縮跟在他的身后,低聲說道:“四爺,您是說……和夏棲飛見面的事情,被老太君知道了?”
明四爺身子一僵,忽然大怒罵道:“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說什么腳踏兩只船,明老七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又有欽差撐腰,公中的產業總要被他奪回去……要老子和他見面,搶先說上話!******,第二天就被老太君叫去訓了一頓,差點兒沒活著出來!”
他氣惱無比,好不容易才平伏了胸中情緒,冷冷說道:“監察院最近正在針對咱家,今天我不兇殘些,老太君和大哥會怎么看我?”
帳房先生被東家罵的大氣不敢出,哭喪著臉說道:“可是夏當家的那日要與您見面,您不見也是不成的,四爺……您真地不想聽夏當家那番話?”
“七弟啊七弟……”明四爺想到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感覺很有些奇怪,關于夏棲飛母子被明老太君陰害一事,他也只是偶有耳聞,自己與母親卻是干干凈凈,所以并不像長房一樣害怕對方,一想到那日夏棲飛傳達的欽差的話語,他眼中的神芒一閃即逝,無奈嘆息道:“我怕欽差大人,但我更怕老太君……而且明家畢竟如今是咱們明家的人的明家,真要聽你的話與夏棲飛聯手,有那樣一位可怕的欽差在后面看著,明家就會……變成朝廷的明家。”
明四爺慘慘一笑說道:“不管長房再如何霸道,但畢竟大家兄弟這么多年,我終究還是姓明的。”
帳房先生不敢再進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