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卻是擔心提督府后方的事兒被人發現了,沒有理會這些規矩,將腳一抬,便跨過了提督府那高高的門檻,直接往里闖了進去。
水師的官兵們在后方面面相覷,心想這世上哪有這等囂張的人,就算你是監察院的官員,就算你有圣旨在身,可……你又不是來抄家的,怎么就敢這般闖進去?
監察院的人闖進去了,常昆的親兵們自然也不敢怠慢,跟著進去,占據了各自有利的地形,警惕地盯著范閑一行人,雖沒有想過呆會兒要大打出手,可是總要壓一壓對方的氣勢。
范閑卻是沒有什么感覺一樣,快步走到正廳的門口,推門而入,一眼便瞥見先前進府傳話的那名親兵正找不到提督常昆,只好在一位偏將的耳邊說著什么。
廳里絲竹仍在,歌舞升平,通過大開的那扇門傳到了膠州的夜城之中。
范閑就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這熱鬧的一幕,知道常昆的死還沒有被人發現,心下稍安,面色愈冷,冷笑說道:“諸位大人好興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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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驟然一靜,所有人都被這不速之客驚了一跳。膠州水師中幾個莽撞的將領今日已經喝的高了,猛聽著耳邊的嬌吟之聲趨無,定睛一看懷中嬌娥正帶著絲畏懼看著廳外,不由回頭望去,便發現了那行黑衣人。
有位將領霍然起身,心想是誰******敢打擾老子喝花酒,便欲破口大罵……幾位膠州的政務官卻是心頭一跳,一眨眼便認出了站在門外那行黑衣人的真實身份——監察院的官服雖不起眼,但……太打眼!
坐于末席之上的侯季常只是溫和笑著飲酒,與身邊的妓女輕聲交談,眼睛都沒有往這邊望一望。
而那邊廂,本準備破口大罵的水師將領卻生生將自己的臟話憋回了肚子里,滿是不服地看著門口的范閑,暗道晦氣,心想怎么監察院的這些黑狗突然跑了來。
坐于主位之側的一位中年人緩緩起身,對著廳門正中含笑說道:“不知幾位院官今夜前來何事?”
范閑看了此人一眼,便知道這人便是膠州水師里重要人物,常昆的左膀右臂之一,以智謀出名的黨驍波。
范閑身旁的布莊老板冷漠說道:“監察院辦案,水師提督常昆何在?”
廳內一陣大嘩,所有的人都證實了自己心中猜想,愈發地緊張起來,警懼起來,尤其是膠州水師一方的官員們,更是眼珠子直轉,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此時只好由坐在上方的那位膠州知州出來說話了,這位半百的老家伙咳了兩聲,自矜說道:“這位大人,今日乃是常提督大壽之日,有何事務,不能明日再說。”
“本官事忙,請不要說太多廢話。”范閑在廳中掃了一眼。
膠州知州微怒,心想這廳內至少坐著五六個上三品的大員,你監察院也不能如此放肆,含怒說道:“敢請教大人官職名諱。”
范閑含笑說道:“本官現任監察院提司,姓范名閑字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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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沒好,我昨天錯了,今天受罰了,好難受,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