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是秦老爺子的……”
“大人……”
當一名控制水師后勤的副將神秘兮兮,卻又尷尬無比說道:“大人,我姓柳……”時,范閑終于爆發了,這就是慶國最強大的三個水師之一?
他根本沒有想到,只是一方水師,內部的派系山頭關系竟然是如此的復雜,姓柳?你和我后媽的親戚關系,先前怎么不說?范閑憤怒著,將這廝趕了出去,卻不讓他離府……既然是拐著彎的親戚,這出面當奸人的戲碼,你不想演也得給我演!
今夜對于范閑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知道了,軍隊原來也不是一塊鐵板,內部的事情竟是這樣的復雜,有宮里的人,有前相府的人,有老秦家的人,有門下中書的人。都不好下重手,可這些人都油滑的厲害,也不愿意跳出來當范閑的刀。
范閑最后他挑出了兩個人來當自己的刀,同時讓最后的那個人走了進來。
他并沒有看那個人,只是在想著自己的心思,心里不禁有了一絲怒意,最后他選定的那兩名將領一個便是柳國公府的人,一位是岳父大人當年的關系,反正關系最親近,由不得他們跑。
范閑自嘲地笑了笑,軍隊里竟然成了這般模樣,成了朝廷里那些大人物安排就業的所在,如此繼續下去,便連軍中也變成一片腐爛,慶國一直引以為傲的戰斗力還能保存下來幾成?如此的軍隊,又如何能夠保境安民?
常昆確實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這些將領,以及這些將領身后的人又算是什么呢?
他譏諷十足地看著最后那名將領,知道對方乃是水師的老將,在軍中頗有幾分威信,卻不知道他又是哪家的人馬,不由嘲諷說道:“敢問這位將軍與朝中哪位有舊?林相爺?舒大學士?還是說秦老爺子?不要說是院長大人和我那位父親,我是不會信的。”
范閑在心里嘆息著,觀水師一地,便知如此下去,慶國真是要軍將不軍,國將不國,兵者乃國家大事,讓門生故舊于軍中撈好處,這些人怎么就這般無恥呢?
那位將軍站在范閑身前,面色微微一凝,旋即微笑說道:“少爺,下將是您的人。”
范閑一怔,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雙眼微瞇,說道:“你是誰的人?”
那位將軍面不改色,微笑重復說道:“下將是您的人。”
范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涌起一股荒謬的感覺出來,自己先前還在大義凜然地怒評朝臣,這怎么便一拳頭卻砸到自己臉上了?
只是自己在軍中一直沒有心腹,陳萍萍和父親也被皇帝盯得緊,就算他們安插了人手,也不可能不告訴自己,所以范閑瞇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這人,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的人?”
那名將軍第三次重復道:“我是您的人……”他很恭敬地說道:“和所有的人都沒有關系,我只是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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