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一間破落土神廟里,范閑找到了那張青幡,看到了青幡下正睜著眼睛看著塑像發呆的王十三郎。
“小箭兄的事情,我很滿意。”
范閑坐在了他的對面,微笑說道:“只是聽說你也受了重傷,沒想到現在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王十三郎苦笑說道:“我的身子可能比別人結實一些。”
“結實太好,因為我馬上要安排你做一件事情。”范閑笑著說道:“我會慢慢回杭州蘇州,但你要先去,去與某個人碰個頭,然后你替我出面,幫我收些欠帳回來。”
“欠帳?”
“是啊。”范閑嘆息說道:“好大一筆帳目。”
王十三郎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明家的事情我不能幫手,你知道我云師兄一直盯那里的。”
“廢話,如果不是云之瀾盯著,我讓你去做什么?”范閑笑著說道:“這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想和你們東夷城打打殺殺,所以你出面最合適了。”
王十三郎苦笑說道:“我只是表明家師的一個態度,并不代表,我會代表家師去鎮住云師兄。”
“我也不會愚蠢到相信你們東夷城會內訌。”范閑搖了搖頭,看著他身邊的青幡,開口說道:“只是擁有這筆帳目的東家就是我……可是我不方便出面,便是我的門生下屬都不方便出面,本來想著隨便調個陌生人來做,可是我又怕明家被逼急了,把那個陌生人宰了……你水平高,自然不用怕這些粗俗的生命威脅。”
王十三郎吃驚說道:“為什么這么信任我?難道不怕我把這些帳目吞了?不怕我和明家說清楚?”
“你吞不了,你只是去冒充職業經理人。”范閑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這些新鮮名詞兒,直接說道:“至于明家,已經被我系死了,只是你出面去緊一下繩扣。”
王十三郎哀聲嘆氣說道:“小范大人,我并不是你的殺手。”
“態度。”范閑笑著寬慰道:“態度決定一切,你那師傅既然想站墻,就要把態度表現的更明確一些,不然明家全垮了之后,我可不敢保證行東路的貨物渠道能不能暢通。”
“行東路不暢,吃虧的也包括你們慶國。”王十三郎不喜歡被人威脅。
范閑認真說道:“慶國是陛下的,不是我的,所以我不在乎吃虧,而東夷城是你師傅的,所以他在乎吃虧,這……就是最大的區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