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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緩緩地從城門處的樹枝上滴下來,距離三騎入京報訊已經過去了好些天。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宮城與城門司的異動,京都府衙役盡出維護治安,監察院的異常沉默,讓京都的百姓隱隱猜到了事實的真相。
那個他們不敢相信的真相。
黎民們的反應永遠和權貴不相同,他們看待事情更加直接,有時候也更加準確,他們只知道慶國陛下是個好皇帝,至少從慶國百姓的生活來看,慶帝是難得一見的好皇帝。
所以百姓們悲傷難過哭泣惘然,不知道這個國度的將來,究竟會變成什么模樣。他們的心中也有疑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小范大人會是……那個該殺千刀的逆賊!
官員們最開始的時候也不相信,然而范閑親屬的五百黑騎至今不見回報,那艘停在澹州的官船消失無蹤。大東山幸存“活口”的證詞直指范閑,無數的證據開始向皇宮中匯集,雖不足以證實什么,但可以說服一些愿意被說服的人。
范府已經被控制住了。
國公府也被控制住了。
或許馬上要到來的便是腥風血雨。
聽說宮里開始準備太子繼位。
馬上要被廢的太子繼位……歷史與現實總是這樣荒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賣豆油的商人,戴著笠帽,用宮坊司的文書,千辛萬苦地進入由全封閉轉為半封閉的東城門,走到了南城一個轉角處,住進了客棧。
透過客棧的窗戶,隱約可以看見被重兵包圍的范府前后兩宅。那名商人取下笠帽,看著遠處的府邸,捂著胸口咳了兩聲,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
……
(在上海一直住最好的朋友家,而我居然已經三天沒有看到我朋友兩口子了——這便是長久不去一地而帶來的大問題,友人們四五年不見,若不相見,則天怒人怨,所以夜夜奔波在陌生的上海街頭,忍受著感冒發炎所帶來胸口撕裂般的痛。
一直吃藥,喝酒很少,但病未見好,看著紙上的約會排期總有遺漏,我陷入了燥狂之中——我什么時候成了這種社交忙人?大城市的出行為什么每一次都像春游一樣漫長?
此次年會,特意將離開上海的日期推這么后,便是因為有太多朋友想見想聊,卻依然無法安排妥當,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占用一些頁面,向沒見著的朋友們打個響指,明年俺再來。
ps:沒有影響到寫慶余年,這是我很詫異的事情,然而畢竟是生病了,腦袋一直在昏沉中,明天向大家請一天假,好嗎?鞠躬下臺。
從沒想到此時的上海會這樣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