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前京都守備師一直處于葉家的控制之中,后來由秦家第二代的領軍人物秦恒掌握了兩年。直到年前因為山谷狙殺一事,陛下借題發揮,清洗朝中勢力分布,將秦恒調入樞密院任副使,任命了大皇子當年西征軍中的副帥謝蘇為京都守備統領。
然而這一切在昨天已經發生了變化,太后穩住宮中后,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將謝蘇直接撤了,秦恒再次復任京都守備統領!
謝蘇無辜被撤,只是大皇子又因為陛下遇刺的事情,禁軍所受壓力十分之大,根本無法說話。而且這位當年西征軍中的猛將,執掌京都守備師不過半年,根本無法形成自己的勢力,秦家一轉手再接了回來,大皇子和謝蘇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范閑也很頭痛這件事情,京都守備控制權易手,且不提膠州水師許茂才向自己建議的大事,等若是整座京都的外圍軍力,都已經控制在了秦家的手中。
他看了王妃一眼,皺眉說道:“京都守備師常駐元臺,只要十三城門司不出問題,能夠解決京都大勢的……依然還是禁軍。”
“我從未忘記與大人您的承諾。”王妃看著他靜靜說道:“然而您從大東山歸來,卻不知道如今京中宮中是何等樣森嚴的模樣,王爺如今還能勉強控制住禁軍,那是因為太后老祖宗沒有下旨……”
范閑沉默著。
王妃繼續說道:“太后為何放心讓我家王爺執掌禁軍?因為她知道,王爺是一個直性情人,他不會動亂,不會造反……”
沒有等王妃說完,范閑已經笑了起來:“現在的情況是,宮里有人正在造反。”
王妃苦笑道:“問題是,誰坐在太極殿中,誰才資格論定誰在造反。若澹泊公您此時在宮中,在太后的身旁,讀著那份今日已經宣揚開來的遺詔,我敢保證,我家王爺,一定是您最堅強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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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遺詔拿出來吧。”王妃忽然開口勸說道:“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此時將遺詔公開,還有一爭之力,不然只能被動下去。”
“不行,有很多人還沒有動,比如我的岳母大人……”范閑平靜說道:“遺詔在我身上,至少還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平靜,遺詔一旦真的出來,那么雙方只有撕開臉開戰。”
王妃微嘲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公爺莫非還要保持澹泊清明之意?”
范閑自嘲笑道:“我不是愚蠢的人。之所以不公布遺詔,與王妃先前所說王爺因何沉默的原因……其實都是一個。”
他盯著王妃的眼睛,緩緩說道:“寧才人在宮里,王爺當然做不得什么,不要忘記,我那夫人小妾也都在宮里,真要明著開戰了,我和王爺都承不起這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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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馬上去機場了,希望一切順利,也祝大家生活和美,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