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頓了頓后說道:“但眼下有個問題,一個月前,我在院里的所有權限,已經被陳院長奪了。”
范閑雙瞳微縮,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是怎么回事?陳萍萍他發什么瘋?”
言冰云沉默了下來,說道:“這個稍后再說,我只關心一件事情。”
他盯著范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陛下……究竟死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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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死寂般的沉默過后,范閑緩緩開口說道:“整座大東山,只逃出我一個人,雖然沒有親見,但估計是兇多吉少,不然長公主那邊也不會如此有底氣。”
“大東山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敘說細節,只是說道:“苦荷,四顧劍,葉流云,應該都到了。”
言冰云一聞此訊,臉色變得鐵青,知道陛下再也無法回到京都,漸漸握緊了拳頭,接著問道:“你的五百黑騎在哪里?”
“在京外潛伏,我有聯系的方法,但很難悄無聲息地運進京來。”
“如今你有京都府的掩護,應該有辦法將這些人運進來。”言冰云一句話便點明了范閑的安排。
“不錯,五百黑騎在京外實在不是逾萬京都守備師的對手,但如果放手京中來大殺一場,再有大皇子的禁軍幫手,我認為應該會起到很恐怖的作用。”
“院中在京都還有一千四人。”范閑說道:“這便是你我所能掌握的力量,一定要趕在長公主控制十三城門司之前,在京都發動。”
“有件事情我必須提醒你。”言冰云沉默半晌后,忽然澀著聲音說道:“如果我預計的沒有錯……關于刺駕的事情,陳院長應該事先就知情,甚至在暗中配合了長公主的行動。”
范閑的眼瞳微縮,許久說不出話來,監察院的古怪情形全部落在他的眼中,可他依然無法相信,陳萍萍會在這件事情里扮演那種角色。
“應該不會。”他低著頭說道:“秦家的軍隊,這時候已經包圍了陳園。”
“這是事實。”言冰云的眼中閃著冷光,盯著他,“我不在乎你與院長有什么關系,但既然你要替陛下執行遺詔,就必須注意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還沒有動手,就被陰死了。”
范閑說道:“放心吧,我對人性始終是有信心的,院長不會害我。”
他取出懷中的提司腰牌,鄭重地交給言冰云:“我不知道這塊腰牌還能使動院中多少人,但你的權限被收,想要組織此事,還是用這腰牌去試一試。”
言冰云一言不發地收過腰牌,下意識里又看了里間那位小姐身影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一定有用,我現在也開始信仰運氣這種事情了。”
范閑笑了起來,說道:“我以前曾經聽說過一句話,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過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言冰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贊同地搖頭說道:“我早發現了,你這一生,似乎是在通過征服女人而征服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