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嘈亂之后,范閑望著叛軍陣營中正激烈爭吵著什么的那些人,說道:“不論太子和秦老爺子最后妥協出任何決定,想必對彼此都會非常不爽吧。”
大皇子倒吸一口冷氣,看著他說道:“你連這都計算在內?”
范閑扭頭看了一眼滿臉冷峻的二皇子和他身旁如矮鐵塔般的葉重,說道:“我在計算的東西,還有很多。”
“如果今天領頭的是老二,只怕這時候箭雨已經到了。皇后雖然不如淑貴妃可親,但她的命卻比淑貴妃好多了,因為她的兒子比淑貴妃的兒子強……”
“就算不放箭,叛軍還要攻的……”范閑微微低頭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要把一個問題想明白。”
大皇子看了他一眼,吩咐手下的親兵將三皇子重重保護,又看了一眼一語不發的太后一眼,心生疑惑,卻不便多說,離了此處。
范閑放開了三皇子的手,牽住了太后蒼老微僵的手,往左側走了幾步,就像是一個攙著祖母的孝順孫子,讓一身明黃鳳裝的太后出現在城頭之上,就像是一盞明燈,高懸于晨空之中,映入所有叛軍的眼簾。
叛軍的箭手們下意識里松了弓弦,雖然上司的命令還沒有傳過來,但是他們的手臂已經開始酸軟,而且最要命的是,所有人都猜到那位身著鳳服的老婦人是誰——皇帝陛下的母親,太子殿下的祖母,整個慶國李氏皇室碩果僅存的長輩,這樣尊貴的人物,便是談一談也怕褻瀆,更何況是箭鋒直指,萬一誤傷了太后……誰敢承擔這種后果?
只要是慶國子民都不愿意讓太后受一絲折損,所以當范閑帶著太后走上皇城時,大皇子的心情有些別扭,而舒胡二位大學士在勸阻不聽后,只有嘆氣的份——知道昨夜宮變細節的人,都清楚,范閑向來不闡于用最險惡的手段,去對付最尊貴的人。
太后脖子上依然留存的那一絲劍痕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范閑輕輕替太后整理了一下高聳的鳳服衣領,細心地摘去一絲頭發,和聲說道:“果然……太后娘娘還是要穿著正裝,才有足夠的震懾力,也不枉我先前浪費時間命那些老嬤嬤替您打扮。”
太后忽然霍地轉首,蒼老疲憊的眼神里驟然現出無窮的怨毒,似乎是想把范閑吞了下去。
范閑卻是看也不看她的眼光,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我也知道,說不出話來很痛苦,吃了我的藥也很痛苦,但你想一想,你們老李家該著這種報應……我這是代替老媽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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