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和你的母親還真像……”李云睿微微一怔后笑了起來,用一種莫名的情緒中止了這個話題,轉而淡淡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秦家為什么要反?”
范閑皺了皺眉頭,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更不清楚在這種時刻,她為什么會忽然提到已經被定州軍驅出京都的秦家。
長公主帶著微嘲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轉而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沉到湖底的那方紙張,太平別院的湖水極清極淺,白色的紙張在湖水中漸漸散開,像極了泡開的饅頭片,惹得無數紅鯉前來爭食,水里一陣翻滾。
她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說道:“其實我們都是魚,只不過爭的東西不大一樣。這次我沒有爭到什么,本來以為自己會憤怒失望……而且我確實憤怒失望,可最后才發現,原來他活著……我終究還是開心的。”
范閑一怔,旋即微哀想道,按長公主先前所言,她的人生目標已經達到,至于皇帝死或不死,又如何呢?只是陛下既然回來了,長公主恐怕再沒有活路。
然后他看見了一幕令他心驚的畫面。
李云睿臉色平靜恬淡,緩緩垂下自己的雙臂,那雙淡色的宮服廣袖自然垂下,散開,就像是一場大戲已然落幕,演員最后一次走出帷幕,向觀眾表示感謝。
最后的演員不僅僅是她自己,還包括一把黑色淬毒的匕首,這把匕首正深深地插在她的小腹中,深沒至柄。
范閑心頭一顫,整個人橫飛了過去,將她撲倒在地,伸手點向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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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長公主的一點戲,有些不舍得寫了。
昨天男籃贏了,讓我極有力量。然后今天看月票榜,發現最近這段時間,榜上真正是完美地貫徹了奧運精神,你追我趕,那叫一個嚴肅認真緊張活潑,許久未見如此緊張有趣的局面了,奧運重在參與,我既然參與其中,當然要努力爭上游,大家手頭如果有節余的月票,從這二十幾章里看出我的煎熬的兄弟姐妹們,煩請投給我,十分感謝。
拉票的話就不多說了,但至少,我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范閑撲倒了長公主……咳咳,不要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