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C區宣顯宏,還算幸運……
但他真正抵達C區,敲開幾戶人家,里面的冰冷,也凍著他們的心,所有人沉默著。
尸體一具一具的被抬出。
陳銘、夏瓊見,也低頭表示默哀。
氣氛十分沉重。
宣顯宏沒有忍住,掏出點火機,想點個煙,卻遲遲無法點燃,他苦笑了一下。
隨著救援工作的展開,他們面對的現實,彌漫了整個城。
明朗的天空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昏暗,更是為這種氣氛,增添著死意,看上去,這座城市的命運已經無法變化,只剩下荒涼、荒涼。
“唉。”宣顯宏抖了一下手,讓自己保持著穩定,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但眼淚卻不自主的流了下來,一個一米八,堅毅面孔的漢子,竟然如此狼狽。
這是他的家,他的家,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自從他參了軍,每個人民都像他的親人。
而他主要負責巡邏的區域也是這C區,自然不少人他是認識的。
他緊握的手不止青筋脈,甚至扣進了肉著,比起這寒冷的麻還是痛更勝一籌。
但沒到三秒,他的表情又振作,透著堅毅不可催,因為要完成的事還沒有做完。
堅定的步伐,在這深雪中,不一會就被抹掉。
“屋里還有人嗎?有人嗎?”救援的官兵是分組的。
此刻陳銘和夏瓊、束蔣是一組的,敲了好幾戶,沒有一個活人,只見這戶還沒有回應,是直接把門賺了開。
里面的氣溫和外面如出一轍。
束蔣哈出一口氣,眼垂下:“又沒戲了?”
搜查了一圈屋內,見沒人,他們心里有點說不出的輕松,還好沒人,但又有一絲沉重壓在心上:“那去哪里了?”
陳銘靜下呼吸著,靈敏的耳朵動了動,在束蔣說走時,突然一道非常非常淺的呼吸傳入他耳中。
陳銘的腳步也因此轉了一個彎,低低的道:“等會。”又靜了幾秒,他突然起身繞到了廚房。
束蔣一絲好奇,夏瓊臉上是確信。
找了一下,在一處被厚雪壓塌的角落,陳銘從旁邊拿出鏟子?挖著,見樣,其他兩人也加入了進來。
不一會,一個被凍死的地窖口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厚厚的冰卻凍的十分死,就算幾人扛著鐵鍬敲著,也花了三分鐘,主要怕地窖里塌。
束蔣使出了全身的力,但地窖口上的蓋子,卻紋絲不動,他的手也因這一會被凍的發青。
他大罵了一聲:“這有毒吧!”從手傳的寒冷,也到達著他身體的各個部分。
陳銘什么話也沒有說,代替了束蔣的位置,手拉著環,眼微微一沉,本是堅如磐石的蓋子竟然發出:“刺啦”的一身。
束蔣在一旁,眼睛都快掉地上了,拇指還沒有豎起,陳銘已經把地窖口的蓋子完全打開,一個轉身,人就已經跳了進去,夏瓊緊接著。
束蔣也連忙跟著,可能因為封死的緣故,第一次他們感受到了與地面上溫度相差,這同時也令他們升起一絲希望。
但是接下來的場景,把他們那一點微微的暖,降到了最低,隨著冰冷的空氣,逐漸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