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場除了留下的種豬之外,剩下的豬仔也都劁過了,長得快,性子也不再那么狂野,最主要的是,能提升肉質。
要是不劁的豬,長大之后,豬肉腥氣大,臊臭氣重,怎么吃都不是味兒。比如說,有時候在市場買肉,從黑心商販那買回來的老母豬肉,就非常難吃。
等煮好的野豬肉端上桌,立刻滿食堂飄香。袁教授和他的科研組都吵吵:這肉味純正啊。
而且,野豬肉瘦多肥少,吃起來不柴不油,香而不膩。反正一頓下來,一口大豬就全都被消滅了。
“我們剛來你們這幾天啊,就殺好幾口豬了,這小日子過的,美滋滋啊。”老盧邊吃邊贊,以前他肝臟有問題,不怎么敢吃豬肉,現在也不用怕了,自個就造了一小碗。
身旁的袁教授也微微點頭:“這感覺好啊,好像當年在一起吃大鍋飯,滿滿都是回憶啊。”
那些村民也贊不絕口,受到表揚最多的當然是豬倌包二懶。這小子的吃相,也逗得大伙直想笑。只見他一邊用衣襟抹著眼角,嘴里念叨著:“都是俺一瓢食一把糠喂出來的啊,跟親兒子似的,真舍不得啊——”
然后,包二懶還一邊夾著大肉片子,在蒜泥里蘸一下子,塞進嘴里,連叫“真香,真香!”
“二懶吶,你這也算是大義滅親涅。”包大明白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又跟包二懶打嘴仗。
包二懶也樂了:“再瞎巴巴,大明白你就別吃。”
包大明白又慢條斯理地夾了一塊瘦肉:“說起來涅,這野豬二代,還是俺家老母豬下滴呢,俺是最有資格吃滴——”
聽大伙扯一會兒閑篇,吃一片豬肉,再喝一口酸菜湯,每個人都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看看吃的差不多了,田小胖就打開話匣子:“袁教授,俺請教您一個問題,您是研究生物的,您說能不能弄出這樣一種農作物,秸稈像苞米,也能結苞米棒,然后,上面的穗子呢,結的是水稻,下面土里的根系呢,又能結大土豆——”
這小胖子的想象力夠厲害的!袁教授都聽得有點直眼,然后就聽到鄰桌一個幾歲的小丫頭又進行了補充:“干爹啊,最好苞米桿子也能當甜桿吃。”
“對對對,還是俺閨女聰明!”田小胖堅決表揚:閨女你說滴對呀!
小囡囡也更來勁了:“干爹,大米苞米土豆甜桿都有,那是不是要取個新名字啊?”
嗯,田小胖點點頭:“閨女你最聰明,你說了就算。”
這個真有點難,小囡囡眨巴半天眼睛:“有了,一共是四樣,就叫四不像好啦!”
“好閨女,來,吃塊豬肝,肯定越來越聰明。”田小胖給小家伙夾了一塊豬肝過去。
這還沒見著影兒呢,你們爺倆說得倒是挺熱鬧——旁邊的人終于看不下去了,包大明白眨巴兩下小眼睛:“小胖啊,咱們能不能等這玩意真正研究出來了,再取名啥滴?”
田小胖爺倆,大眼瞪小眼。歡樂的笑聲,伴著香氣,在食堂里面回蕩……